他们需要查明这四人有没有叛变以及田督察失踪的真相, 当然如果能拿到王大飞犯罪证据那就更好。
显然警司并不认为他们能拿到, 毕竟田督察跟踪对方好几年,迟迟找不到证据。他们两个新人就更不可能。
秦知微提出要卧底的档案。
警司正想说这事呢, “档案已经不见了。田督察失踪后,卧底档案没有人知道在哪。卧底都是田督察亲手选的人,因为要保密, 连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电子警务系统还没建好,警员档案都是纸制。卧底档案失踪,不仅对于警队是一大损失, 就连卧底本人都面临极大风险。
如果一直处于黑暗之中, 将恢复光明的那条路堵了,很难保证他们会怎么选择。
潘督察急了, “他家呢?”
“我们找过, 没有!”警司摇头, “所以需要你们自己判断哪些是卧底。除非有百分百的把握,否则不要联系对方。”
秦知微觉得档案失踪这个理由很奇怪,“卧底档案只有一份吗?”
卧底可是拿命在外面拼, 警务系统怎么可能这么草率!只给上线一份档案。没有别的证明。
“不是。卧底的资料一式三份, 卧底上线一份,警局档案保管机构一份,廉政公署那里一份。”警司道, “但是你们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否则我没办法让你们负责o记的案子。”
秦知微和潘督察对视一眼, 两人都明白了,虽然他们加入了o记, 但是很显然o记并不喜欢重案组来插手o记的事务,所以要给他们加道考验。
如果他们们连卧底是谁都找不出来,那也不可能查出田督察的下落!
警司说完就先离开了,潘督察却是若有所思,“他们还是不相信我们。”
秦知微还是可以理解警司,毕竟被总部质疑办事能力,多少有点丢面子。她只能安慰他,“至少田督察调查王大飞这伙人的资料都很齐全。我们或许可以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从办公室出来,o记的警员们没精打采。潘督察拍着巴掌,自我介绍,“我姓潘,名叫潘良,你们以后叫我潘sir就行。这位是秦知微,秦督察,她是犯罪心理专家,你们应该都认识。”
话音刚落,就有警员急了,“潘sir,我们田督察去哪了?”
其他警员立刻响应,“是啊,我们是不是先找田督察的下落?”
潘督察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警司请我和秦督察过来就是为了找到田督察。所以请大家先说一下田督察失踪时的情况。”
这些组员开始一五一十介绍。
田督察见卧底或线人,从来不带下属,理由也很简单,怕泄密。
o记的主要职责是调查,在实在需要执行逮捕的时候,o记会调动普通警察、机动部队甚至是飞虎队的支援(1)。
小组人员和重案组差不多。
问完大家后,秦知微和潘督察走进办公室。因为秦知微是临时顾问,所以两人合用一个办公室。
两人需要把王大飞管理的娱乐场找出最有可能的卧底。
秦知微告诉潘督察,张颂恩是卧底。
潘督察没见过张颂恩,不过听到这个名字,他愣了一下,“怎么是女的?!”
“对!王大飞看上她,她自己也想升职,所以就选择当卧底。我暂时不知道她的情况。”秦知微已经好久没见过张颂恩。她之前还帮阿霞冰室送餐到九安网,也没看到张颂恩。
她也不住在原来的地方。父母应该是搬走了。不知道她后来怎么跟田督察联系的。
潘督察翻阅卷宗,“卧底与卧底之间是没有联系的,所以我们还是要找出另外三个!”
秦知微不知道她的金手指能不能识别出卧底。因为她看不到警察脑门的数字。如果她看了张颂恩的额头,兴许就能知道卧底有没有数字。
她没打扰潘督察看卷宗,而是去找外面的警员聊天,“你们应该知道王大飞的情况吧?他最近怎么样?”
警员们对她知无不言,“他很好啊,还是那么嚣张!马上就回归了,其他社团都夹着尾巴作人,他依旧不受影响。”
“田督察搞不好是被他绑走的。他那人就是那么嚣张。”
秦知微听他们如此心急,始终只说田督察失踪,他们心里还残存着一丝希望,奢望田督察还活着。可事实上,田督察活着的希望微乎其微!
“有没有人跟他走得特别近?”之前张颂恩送外卖时,这些组员也跟过,但那时候大家不知道她们是做卧底,只以为是兼职。这些人一直跟踪王大飞,兴许知道张颂恩的下落。
果不其然,立刻有警员回答,“他跟那个……以前当过警察的女警走得特别近。就是你之前一起送外卖的那个……叫张颂恩。”
“她?你们有没有接触她?她愿意当警方的线人吗?”秦知微试探问。
“田督察接近过几次被她拒绝了。她是被警队开除的,对警队有怨言。”警员把张颂恩的地址说了。
原来张颂恩在中环一家西餐厅当店长。据警员查证,这家餐厅是王大飞开的。
秦知微拿到地址,叫阿河跟她一块去找张颂恩。
阿河迟疑,“大白天过去?王大飞肯定会知道的。”
“你以为晚上去,他就不知道?”秦知微让他不必担心,“我想劝她改邪归正。”
她打开办公室的门,跟潘督察说了一声自己要去找人。潘督察点头,表示记住了。
阿河开车带她前往中环,秦知微让他在外面等待,如果看到王大飞,记得call她。
秦知微走进西餐厅,张颂恩一眼就认出她,明明穿的是风衣,但里面却搭配粉蓝色碎花衬衫,在严肃与优雅中多了几分俏皮与不羁,这就是她的穿衣个性。
“秦督察?”张颂恩笑着迎上去。
秦知微打量她,“我听说你被开除了,一直在找你,你怎么在这?”
张颂恩脸上的笑容僵住,随即低下头,请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