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听你?同学说了,那你?应该知道,昨天?那事儿我可是占上风的。”乔月语气还是有些自豪的,“我没?事儿,倒是赵天?齐他娘被我气得够呛。”
“这么大的事,你?为啥不告诉我?”沈青书问。其实?从乔月中?午的状态以及赵母哭诉的内容,他大致也猜到了乔月应该是没?吃亏。
但他就?是放心不下,下午下了学,便匆匆告假回家来看看。
说实?话,这事儿吧,乔月确实?做得很有点儿不地道,毕竟若是沈青书跟人打架没?告诉她,她从别人嘴里听到,估计也急得跳脚。
“嘿嘿,”乔月讪笑着挠了挠头?,“我这不是怕你?分心,耽误你?学习吗?”
“你?”沈青书正要在说什?么,赵母从厨房出来,惊讶的打断了他的话。
“青书,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沈清说没?说话,而是看向了乔月,意思是让她解释。
“青书哥知道昨天?我们跟赵家闹矛盾了,所以特意回来看看。”乔越言简意赅,避重就?轻。
沈母倒是也没?在说什?么,点了点头?,“也没?啥事儿,就?是昨天?赵李氏领着一帮村民过?来,先是说乔月给?了赵燕儿假的方子让她折了十两银子,后?来被乔月戳穿后?看得不到赔偿,就?鼓动两个村的人,说那魔芋是大家的,说乔月要是不给?他们个交代,那以后?他们就?在山上放药放夹子,让我们做不成?生意。”
“一群村民?”沈青书听的眉头?直皱。他原以为只是家里和赵李氏的斗争,没?想到还有两个村的人掺和。
“可不是,那赵李氏撒泼”
“哎婶子”眼瞧着沈青书面色有些不好了,沈母却大有一副要将她昨日?的“丰功伟绩”再情景重现一遍的架势,乔月赶忙打断了她,“灶上的锅好像开了,你?去看看,别让水溢出来了。”
“……” 灶上的锅是大锅,只添了一底水,怎么可能溢出来?
赵母这才发觉儿子脸色有些不好看,看乔月慌里慌张的表情,两人显然是有事瞒着她。
小两口的事儿他也不好管,既然乔月有意支开他,那她只能先离开为妙。
“嘿,嘿嘿。”在沈青书探照灯一般的目光下,乔月就?只能装傻充愣地傻笑。
“挺厉害呀,一个人对这样一帮子人呀!”沈青书语气明显有些不悦,“这种情况下你?都敢跟人家正面对立,真有你?的。”
村里人可不是好惹的,若是一言不合,有些可是会动手的,乔月身为一个弱女子,若是真动起?手来,哪会是他们的对手。
“我这不是没?受伤吗。”乔月扁了扁嘴,低声嘟囔道。
沈青书也知道事已?至此,责备乔月也没?用,只是为了让她长个记性,“以后?若是遇到这种事情,你?就?去请村长来主持公道,不要一个人蛮干。”
“哦,知道了。”乔月点了点头?一副乖巧小媳妇儿样。
可问题就?是,那天?村长就?不在家呀。她早上还碰见他来着,他说要去闺女家帮忙,说是种了几亩地的土豆,她公婆都年纪大了,小两口忙不过?来
这也就?是她那天?为啥一点儿都没?考虑村长的原因。
沈青书这人是向来吃软不吃硬,乔月这么软乎乎地应和,让他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时感觉有点尴尬。
尤其是沈青书,一时冲动就?跑来了,现下事情都说开了,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那个……我去看看青瑞。”
沈青瑞和二?狗子正趴在门上偷听呢,没?想到沈青书会忽然进门,躲闪不及被抓个正着。
“哥,哥—嘿嘿嘿—”
“青书哥—嘿嘿嘿—”
沈青书:“……”
见有二?狗子在,沈青书也没?有多责备沈青瑞偷听这种不君子的行为,只是轻嗯了声。
“哥,你?怎么回来了?”沈青瑞嬉笑着问。
沈青书:“……”
怎么谁都要问他为什?么现在回来。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快写字。”沈青书脸上有些挂不住,厉声说。
沈青书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沈母的呼喊声:“二?狗子,去叫你?姐过?来吃饭。”
“好嘞婶子。”二?狗子应声跑出去,屋里就?剩下兄弟二?人。
沈青瑞露出一抹看透一切的笑,上前两步低声问:“哥,你?是不是担心嫂子,所以才回来的?”
“胡说什?么呢,快去写字。”沈青书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个脑瓜崩,但耳间的一抹红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担心吗,好像是有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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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沈青书在,晚饭的饭桌上格外的热闹,乔月的炸酱做的也香,满屋子的欢声笑语浸润在饭香中?,那是最朴实?的烟火气。
饭桌上,二?狗子还说起?了沈青瑞是如何弄到杏仁的。
原来在他们书院,有几个学生是苦榆屯儿的,那地方大片大片的山,山上到处都是杏树。
苦榆屯的人时常在秋天?的时候去山上捡杏子,回来扒了外头?的杏皮,只留杏核,晒干后?卖给?县城的一些药铺补贴点儿家用。
但去年年成?好,春天?即无霜冻又无暴雨,所以杏子大丰收。
杏仁虽然有止咳化痰,润肺清火的效用,但到底药铺的用量不多。手里的杏核卖不出去,又舍不得扔,便只能留着。
有一阵子私塾里的同学都说,家里熬粥顿顿都放杏仁碎,喝得他们打个嗝都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