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娇缠春山 第2节</h1>
emem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殷芜的心剧烈跳动起来,进来一个脸带刀疤的男子,不是宦凌,是宦凌的侍卫狄昴。
emem前世百里息失踪后,宦凌才对她动手,这次怎么这样早!她重生第一天怎么就又入了死地!
emem殷芜想哭却哭不出来,她不甘心,她还没给娘报仇,那些害了娘的人还活得好好的!
emem狄昴不顾殷芜的挣扎,将人麻袋一般扛在肩上,晃得她脑袋发晕,过了一会儿她又被塞进马车里,嘴也被塞住,马车动起来,可怜的殷芜便陷在柔软的被褥间,似装在摇动罐子里的一颗蛋,脑浆都要晃散了。
emem马车似是上了街,偶尔车停下来,有人上前盘问几句,都被狄昴应付过去,殷芜试着求救,嘴里却被塞得严实,手脚也捆绑得紧,车外的人根本听不见。
emem车又动了起来,周围越来越安静,殷芜也越来越绝望,若出了城,她就彻底变成宦凌手里的玩物,到时谁还能找到她?
emem马车再次停下,一座角楼从车门缝隙一闪而过,应该是马上就要出城了!
emem“谁的车驾?干什么去?”城门守卫问。
emem“宦凌护法派我出去办事,车内是护法家的女眷,得了急病要送出城。”狄昴说着,从怀中掏出张银票塞给守卫。
emem这处的城门守卫本就是宦凌负责,如今又见了令牌,收了银票,哪里还会再阻拦,当下放行。
emem殷芜双手被绑在背后,嘴又被塞住,憋得头疼眼花,眼见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绝望这下只能拼命去踹车壁,那车壁却也铺了软垫,根本踢不出一点声来。
emem马车再次动了起来,殷芜想将塞嘴的棉布吐出去,却咬破了舌头,嘴里都是血腥气。
emem两世的绝望混在一起,殷芜终于不争气地哭了。
emem“什么人在车里?”
emem马车又停了下来,这个声音殷芜有些熟悉,反应了片刻,才想起是百里息身边的护卫辰风。
emem“是宦凌护法家的女眷,患了恶疾,怕传染给人,要送到外面去医治。”狄昴道。
emem外面辰风没说话,殷芜再次剧烈挣扎起来,她想弄出些动静,期望辰风能听到,于是用额头抵住柔软的被褥,挣扎着坐起来,正准备用头去撞紧闭的窗子,车却又晃动一下,忽然的晃动卸了她的力,人也摔在软褥上,接着便听见外面辰风道:“走吧。”
emem殷芜绝望之下却生出鱼死网破之心,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身体猛地撞向车门,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来。
emem辰风应该能听到吧!他一定能听到的!
emem第2章 得救
emem殷芜的头撞得生疼,摔在柔软的被褥上急促喘着气。
emem然而马车再次动了起来,殷芜又疼又绝望,却没有力气再撞一次了。
emem“等一下。”
emem又一道声音响起,这声音低沉却很干净,像是晨间的露水一样清冷,简直天籁一般,是百里息!
emem他一定听见了对不对!他听得见对不对!
emem然而马车不但没有停下,还加快了速度,车厢晃动,殷芜的头撞在车壁上,耳边都是车轮的轰隆声。
emem接着她听见兵刃交接之声,马车也猛地停住了,车门被打开,皎洁月光照进了车里,借着月光,殷芜看见了站在外面的百里息。
emem他依旧穿着祭祀时穿的白袍,那张脸上不染人欲,双眸清冷。
emem殷芜现在看他,简直就像是保命的仙君!
emem之前还强忍着的泪,此时根本控制不住了。
emem百里息转头看向正押着狄昴的辰风,又看了看车里的殷芜,见周围实在无人可用,才伸手将被绑成粽子的殷芜提了出来。
emem他离开不久,便有人禀报圣女失踪,本来不准备管,夜间临时起意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圣女在北方,有殒命之危,他还是不想管,若死了也是她的命。
emem只是后来想起若圣女死了,后面的乱子还要他处理,才寻了来。
emem他解开殷芜手脚上的绳索,正准备拿帕子擦手,就觉腰间一紧。
emem“大……大祭司!”少女惊惧急了,她的身体瑟瑟发抖,纤细的手臂紧紧缠着他的腰,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emem百里息的眉头皱了起来。
emem依照殷芜前世对他的了解,这是他厌烦极了的表现,她慌忙松开了手,生怕惹了他不悦。
emem果然,百里息开始用帕子擦手,他擦得很慢,却很用力,手指细长,骨节均匀,却是一眼也没看她。
emem半晌他才擦完手,扔了帕子,却垂眼看向自己袍上那被殷芜哭湿的地方,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emem殷芜揪着自己的衣袖,看看百里息的衣袍,又看看那张不辨喜怒的脸,实在觉得难堪,恨不能就此晕死过去算了。
emem百里息此时心中想的却是:今日就该让她死了。
emem“回去。”他阴阴|道。
emem殷芜坐在马车上,偷偷看向对面坐着的百里息,见他冷着一张脸,诶……也不算冷着一张脸,大祭司从来就是这副表情,即使前世帮她的时候,也是顶着这样一张冷脸,不会笑的。
emem“大……大祭司,那人为什么要抓我啊?”她小声开口。
emem百里息睁开眼,凉沁沁的一双眼看过来,“圣女觉得呢?”
emem今日之前,两人都没说过几句话,见过几面也都是在神教祭典类的场合,一点都不熟,往日这个时辰,百里息应该在冥思,今夜却因殷芜在车上晃荡着。
emem他讨厌坐车,晃得头晕。
emem殷芜天生媚骨,一张脸更是美得不像话,便是端坐着不言语,也让人骨酥,此时她虽有些狼狈,却平添了几分弱态,越发楚楚。
emem“我在车里,听他拿了宦凌护法的腰牌……”殷芜斟酌词句,“他还说是宦凌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