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蓄意犯上 第51节</h1>
emem就好像在提醒他,自己不大的心脏上有一道经年不愈的疤痕,它因林痕而生。
emem也因林痕而痛。
emem可当年他只把林痕当一个还算喜爱的男宠,直到被背叛时自己也将其毫不犹豫地丢弃,就连重逢,他也只当对方为一个躲不过去的交易对象,再或者是个……仇人。
emem如此身份,对他而言,该是最可有可无的啊。
emem为什么会下意识心疼呢?
emem就像几年前知道林痕被人欺负,受了伤,失了母亲时一样,忍不住想要将人护在自己怀里。
emem真是可笑又可悲。
emem颜喻摇摇头,甩掉心中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那些情感,出了宫。
emem这一次没人出面阻拦,回到颜府时,正好是一天中最惬意的时辰。
emem“少爷你可回来了,陛下没有为难你吧?”刘通见他回来,关心地问。
emem颜喻摇头,只不过自己昏迷了一夜,这话他没说,刘通年纪大了,他不想让其担心。
emem见状,刘通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他往颜喻身旁挪了挪,低声道:“容公子让人传话,已经找到了对方藏身的位置,这几天找到机会就要行动了,想试试能不能把江因救出来。”
emem果真是个好消息,颜喻点头:“转告容迟,见机行事,不要伤到稚儿。”
emem刘通笑了下,道:“容公子肯定知道的,少爷就放心吧。”
emem颜喻失笑,也是,容迟最懂他在意什么,又怎么会做伤害稚儿的事,是自己噩梦做多了,开始畏手畏脚胡思乱想了。
emem刘通传达完消息就去忙活其余的事了,颜喻让人搬来躺椅,坐在院中晒太阳,难得轻松。
emem但很快,这份宁静就被打破。
emem暗卫突然现身,道:“主子,钱大夫被陛下绑进宫了。”
emem颜喻对其并不意外,毕竟昨天又是吐血又是昏迷的,林痕根本不可能相信表面正常的脉象。
emem只是没想到,他动作竟然这么快。
emem不过好在,他早就知会过钱紫山。
emem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钱紫山心中自然有数。
emem“注定是瞒不住的,不必管,下去吧。”他道。
emem颜喻重新闭上眼睛,任由暖烘烘的阳光烘着疲倦的眼皮,只是这次,火红的视野里浮现出老皇帝恶毒的面容。
emem他觉得恶心,失了兴致,起身回了屋。
emem另一边,林痕用一整夜的时间翻看了能找到的所有典籍,可对浮华枕依旧一知半解。
emem心不在焉地上完朝,他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去见了钱紫山。
emem钱紫山已经是耳顺之年,老态明显,却不显憔悴,纵使面见帝王,面上也没有多少恐惧或震惊,只是一派平静。
emem林痕对钱紫山的印象还停留在祭坛之时的出手相帮上,不欲为难,只是道:“朕今日请钱老前来,只是为了问几个问题,钱老只要如实回答便可,朕不会为难你。”
emem说着,让人为钱紫山松了绑。
emem“朕想知道,颜喻中了浮华枕之后的症状,为什么和典籍中记载的不一样?”林痕把书翻到他昨晚做了标记的地方,让杨喜捧给对方看。
emem书页摊开,钱紫山却不看,他动了动手腕,道:“回陛下,现有典籍记载的都是单纯中毒时的表现,而颜大人已经服药多年,是药三分毒,免不了再添症状。”
emem“他用的那些药可会伤及性命?”林痕追问。
emem钱紫山同林痕对视一瞬,思及颜喻的交代,回答:“毒发之时自然会非常难受,但还不至于危及生命。”
emem他回答得太坦然,让人寻不出破绽。
emem林痕想了想,又问:“钱老可尝试过调制解药?”
emem钱紫山点头,面容愁苦:“这些年一直在尝试,可惜浮华枕的配方已经失传,没有方子,草民想试却无从下手。”
emem“除了找出方子配制解药,可还有别的压制之法?”
emem“陛下恕罪,草民学识短浅,除了解药之外再想不出其余的……对了,或许还有一个法子,”钱紫皱眉想了想,道,“医毒圣手舒览青,那人或可不用方子直接配出解药,只是相传那人出了名的脾气古怪,行踪不定,又惯常不以真名姓示人,怕是很难找到。”
emem……
emem夜晚,颜府冷阁。
emem颜喻倚着池沿,任由刺骨的冷意一点点穿透皮肉,钻进骨子里。
emem身子不受控制地打着寒战,紧咬的牙关由酸转成痛,颜喻也说不清自己额头上底是冷汗还是什么,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眼自己抓着池沿的发着颤的手指,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emem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emem池水太冷,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将所有心神集中在对抗寒冷上,以至于连房门什么时候被人推开的都不知道。
emem直到静静的水面泛起涟漪,几滴水珠溅到他脸上,他才后知后觉,睁开眼。
emem恰好对上林痕黑沉沉的眸子。
emem林痕的手已经伸进了池子里,无聊地拨弄了会儿,继而抚上了颜喻的肩头,感受对方身体细细的颤抖。
emem“陛下终于问完了?”颜喻收了视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