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2章</h1>
emem医院二字总是与死亡挂钩的。
emem身边的少年疑惑地问我:“不过是死了个人而已,他们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emem我回答:“因为他们恐惧死亡。”
emem铃屋满脸的无法理解。
emem以他的个性也确实无法理解,当一个人毫不畏惧,甚至习以为常死神镰刀的到来时,很难苛求他来与其他人共情。
emem何况,他说过的话其实有一部分道理。
emem人总会死的,死亡与吃饭、睡觉、玩耍并无太大区别,本质上是自然规律的作用,就如新生总是伴随啼哭,离去时的尸骸则会枯槁腐烂。
emem只是这个道理对于人类这种多愁善感的生物而言,仍旧太过残酷,就像他们总将生命看得极其高贵而重要。他们总会说:死亡的意义是由人赋予的。但问及具体是什么时,多数人却又无法得到统一的答案。
emem我想,一旦扩展到抽象的死亡意义上,这个概念对于铃屋而言还是太高深了,再者,我也无法完全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
emem“不要尝试理解了。”
emem于是,我扯了扯他的衣袖:“走吧。”
emem铃屋轻轻地“嗯”了一声,安静地跟着我穿梭在门廊间。
ememCCG本身帮我预约好了身体检查项目,我只需要前往相应的检查区域即可。
emem医院的布局变化不大,在这里暂住过一段时间的我对此也算是轻车熟路。前往各个科室中进行检查,排队等待着拿到各个项目的报告单,再被判断完身体正常后,今年的体检也差不多告一段落。
emem所有项目中我最不喜欢的便是抽血。
emem原因之一是抽血前得保持空腹,之二则是我的静脉比较细,护士往往无法一次性找准穿刺位置,第一次失败后会将没入皮肤的部分稍稍拔出,再次尝试寻找正确的位置,直到细长的银色针头插入青色的血管,抽取所需的血液。
emem所幸的是第二次很快成功了。
emem棉签按压几分钟后,铃屋指着我的手臂说:“青了诶,会疼吗?”
emem“还好。”
emem我把衬衫的衣袖卷了下来:“不碰就完全不疼。”
emem对于铃屋来说,这点淤青不疼是正常的,但是听到我的回答后他却露出一副惊讶且疑惑的模样。
emem我一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他眼里是多么娇气的形象,试图纠正道:“我只是不喜欢疼痛,不代表不能忍受疼痛。”
emem“我喜欢疼痛。”
emem他抚摸着手臂上的人体刺绣,“疼痛会让我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不过,我现在已经很难感受到它了。”
emem他的观念是病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