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这里的装饰多是米色的,并不惨白,灯光下带着些淡淡的鹅黄,是温馨而安然的色彩,让人想起海风吹拂下的绵绵白沙。
emem之前预订的家具蒙着一层塑料布,整理好的行李则是已经提前被搬家公司运了进来,纸箱子整整齐齐地码在客厅。
emem浅灰色的布艺沙发底下垫着一小块毛毯,上面摆着两个毛茸茸的抱枕。
emem当我还束手束脚地环视四周的时候,铃屋已经晃悠了一圈,还塞了一个小狗抱枕到我的怀里,他自己手里环着另一个抱枕,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用力挤了挤,抱枕上的猫猫头图案笑得更傻了。
emem“我特地挑的哦,超级软!”
emem我有样学样地挤了挤抱枕,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是我喜欢的类型。
emem“嗯,是超级软呢。”
emem“真子喜欢吗?”
emem“当然!”
emem我与铃屋的同居就这样开始了。
emem磨合不是一件易事,同居又往往需要磨合。但由于我与铃屋从十六岁开始就认识了,对于彼此的生活习惯太过熟稔,尴尬的磨合期只持续了一两天。
emem当我提出自己夜晚时的睡眠比较浅,还喜欢抱枕头睡觉的习惯时,他高举双手提议道:“真子可以抱着我睡觉。”
emem“可是,你没有枕头软诶。”
emem“你明明都没有试过!”
emem“之前一起睡的时候有试哦。”
emem就这样前几日的夜晚与先前午睡时无异,除却第二日醒来时发现睡姿糟糕,胳膊腿缠在一起外,没什么可说道的。但在某一天,我和铃屋互道晚安后各占一边,我听着除了自己以外的,微不可闻的轻浅呼吸,意外地毫无睡意,翻来覆去几次都没睡着。
emem身旁的人同样翻了一个身,轻轻戳了戳我的背脊:“睡不着吗?”
emem我把自己的脸庞埋入抱枕:“嗯......”
emem“唔,不习惯?”
emem“有点。”
emem“需要我去住客房吗?”
emem“不用、不是这个原因。”
emem我想了想,朝向恋人剖析自己,“更多的是我一闭眼,就会想到明天要给新学生上课......我还没有带过学生,如果讲不好该怎么办呢?”
emem“没事啦,我明天我也要去接触新的搜查官呢,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不要有压力,真子那么厉害一定能做到的。”
emem犹如亲近人类的宠物,他缓慢地靠过来,呼吸声近了许多,在我伸出的手背上描摹着不成形状的图案,“而且啊,复查心脏的时候你的医生嘱咐过,精神太过紧绷对身体不好。”
emem但是......
emem“没办法。”我收回了飘散的思绪,抬眼看向他,夜色让他的脸庞有些模糊不清,但关切的神情依旧,“我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情绪,想得多,偶尔还会有些焦虑,嘛,也许睡着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