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旧布鞋砸在道间脑袋上,几米外打坐的老道士缓缓收手,睁开一只眼,“我们是全真派,不是无情道,你小子才上山几年,连弟弟妹妹都不认了?电话还要老子帮你接,到底我是你师父,还是你是我师父?”
“你是我师父,”道间一板一眼回答,目光还在屏幕上,“长大了,跟小时候的气场不一样。”
“哦?面相呢?”张泽维抓一把花白短发,也不打坐了,干脆过来。
“……死相,”道间星眸光芒微动,“他活不久了,想让我照顾……照顾时崎吗?”
“确实是短命相,行了,收拾收拾滚吧,”张泽维不耐烦道,“老子养你十年,也该你报答老子了,赶紧滚去捞一笔给祖师爷添香油。”
“师父,我既然入了全真派,便已经了却俗念,”道间起身,眉眼恢复清冷,“道不大成,誓不下山。”
张泽维一听这话,又要拿布鞋丢他,都扬起了手,却没扔出去,“你说你怎么这么犟?一个短命相,一个厄运缠身,显然是被小人害了。父母不管,明知手足有难也不管,真当自己是无情道人?”
可惜这些骂声传出去,并没得到回答,小道观内,只剩张泽维的声音。
“你小子早晚后悔!早晚!”
自己年轻时一心求道,抛妻弃子,如今大道渺渺,时日不多,越发悔得肠子都青了。
真是不修无情道,不知无情苦。
“早知今日,还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临了临了,道法销……”
拿起扁担的道间还是一言不发,提了水桶往山门外去,高大的身影在日照中拉出怪异影子。
攀岩的项目进行到二十分钟,动作奇快的时奈突然停了下来,从高处回望。
节目组……居然这时候发早饭了!
这是什么让人无语的操作?
时奈的位置已经领先十几米,就看到时崎第一个开始选早餐,他胃里更难受了。
也不知道妹妹会不会选点自己想吃的。
‘啊,饿得难受,不想动了。’
第一个追上来的不是之前领先的卓宇寒,更不是还在十米高嘤嘤嘤的周天幼,而是速度几乎赶上时奈的薄少卿。
上来就问,“你属虎的吧?壁虎!”
时奈没心情计较,迎着黄澄澄的朝阳舔了舔嘴唇,舌头仅仅露出一点,像极了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粉嫩的小舌尖。
薄少卿刚擦了把汗,见到这一幕,心脏没来由地重击,皱眉,“你看什么呢?”
在岩壁前四处飞舞的无人机正好来到两人面前,拍到了时奈舔唇的一幕,瞬间弹幕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