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程不算短,期间南玥一直忍着没说话,直到领到登机牌,看见上面赫然印着经济舱标识。
沉明仪早已端坐在室里,南玥追过去径直说出自己的要求:“我要升舱。”
“自便。”沉明仪抬手抵开那张快要怼到脸上的登机牌,神情坦然地说出异常冷血的话,“不过,公司不会报销员工出于自身舒适而超出差旅费的部分。”
南玥不可置信:“凭什么?!”
沉明仪不再理会,将视线转回身前的笔记本电脑上。
而南玥,她望着眼前这实打实的奸商兼资本主义兼丧心病狂手边的登机牌,见上头印着的字样与自己的不相符愈发生气,不自觉挨着沉明仪坐下来,点着登机牌上显眼的标识质问:“那你为什么可以坐头等舱!”
沉明仪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口吻淡然:“标准不同。”
南玥:“……”
南玥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心说不报销就不报销反正她不差这几个钱,于是又起身奔向热情的空姐提出升舱要求,却被遗憾告知舱位已满。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南城。
南玥揉了把被经济舱摧残的腰,满脸恨恨地抢在沉明仪前面坐上合作方前来接应的车。
抵达酒店已近十二点,连轴转十七个小时南玥简直身心俱疲,什么插科打诨、抓住机会搭话全被她抛之脑后,只想好好蒙头睡一觉。
负责任的总助于斐充分发挥了她的特质,在她下车前精准发来信息叮嘱各种注意事项,于是南玥只好拖着沉重的身体与行李箱去前台办理她与沉明仪的入住手续。
前台递过两张房卡,并再次确认:“小姐,一间豪华套房一间普通大床房是吗?这是您的房卡。”
南玥交涉时魂游天外根本没听前台说的话,只一个劲儿的点头,这会儿听见“普通大床房”无疑被触动到了敏感神经,为防听错她复述了一次:“一间豪华套房一间普通大床房?”
前台微笑着点头。
南玥不想再去沉明仪那自讨苦吃,索性直接拿出手机点开支付页面说:“我可以升级套房吗?”
前台:“您稍等,我这边帮您查询一下。”
鼠标咔咔声响了几下,前台满怀歉意道:“抱歉小姐,这些天客流量较大,客房全被订满了。”
南玥摆摆手示意不需要了,拿过房卡又重新拉着行李箱走向酒店大厅沙发稳坐如山的男人。
如果怨气可以化作实体,南玥边走边想,她这会儿头顶汇聚的怨气一定可以把沉明仪整个人吞吃掉。
然而真正对上沉明仪,她的一腔怨气直接不争气的消散了。
将房卡稳稳当当的放在茶几上后,南玥难得简单明了地说:“你的房卡,我回房间了。”
大床房就大床房,房间而已,睡觉的地方罢了,能有什么区别,睡得更舒服些吗?
然而事实证明,还是有区别的。
凌晨一点,不知是深夜里听觉神经太过敏感还是房间隔音太差,南玥睡下没多久就被一阵难以言说的暧昧动静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