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家父,陆赦。”
emem陆家三年前被检举,拿着一纸通敌卖国的信件被抄家灭门,在京城上下掀起过轩然大波。
emem而检举陆家的人,正是出自左相玉世安门下。
emem陆家满门忠良,究竟是不是被蓄意诬陷,如今已无从查证。
emem若让人知道陆家尚还有人在世,怕是又要惹来无数麻烦事。
emem殷思砚看着自己的刀刃上染了血,指尖轻颤,下意识将那刀刃偏移陆承听的皮肤:“你要寻谁的仇?圣上,还是玉家。”
emem陆承听道:“陆家灭门一事乃玉世安所为,与圣上无关。”
emem这事儿满朝上下皆知,玉世安派兵血洗陆家之时,皇帝正南下养病,知晓此事后,赶回京中也曾大发雷霆,只道让他去调查,并未让他直接杀人。
emem但玉世安呈上的证据却也是白纸黑字,不可辩驳。
emem陆家人都死了,也没人能再与其争辩。
emem皇帝便也只罚了玉世安的俸禄,此事便作了罢。
emem若是原身,怕是还要怀疑这其中是否是皇帝在做戏,就是觉得他们陆家功高震主,想要借左相之手收拾了陆家。
emem但陆承听有上帝视角,知晓此事还真与皇帝没什么关系。
emem只是帝王薄情,陆家人既然已经死了,如今敌国也被收复,自然没心思再去查这其中是否还有冤屈。
emem殷思砚松了握着短刀的力道,看着陆承听颈间的伤口,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问他:“你想如何?”
emem陆承听垂眸:“为陆家翻案。”
emem殷思砚闻言,嗤笑一声:“你的意思,陆家是被冤枉的。”
emem陆承听没抬头:“陆家满门忠良,王爷英明,心中当有数。”
emem他没多做什么辩解。
emem这种事,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尤其是朝中尚存的那些武将,有几个相信陆家真的通敌叛国的。
emem只是如今玉世安位高权重,无人敢为其喊一声“冤”罢了。
emem殷思砚只是一介闲散王爷,这些年身体不好,无心争权夺势,与自己皇兄之间感情又甚笃,无意掺和朝中之事。
emem陆家的事与他无关,他自然也不会理会。
emem但如今碰上了陆承听,而陆承听又直接将话摊开与自己说明了,其中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emem陆承听的目的,是求自己,帮他为陆家翻案。
emem殷思砚厌恶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问陆承听:“这是你接近我的目的?”
emem不料,陆承听却摇了摇头,坦白道:“王爷,我从未奢望过任何人能替我翻案,您的出现是意外,我原本的目的,是玉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