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王先生无可奈何笑笑说:“学狠了。这么几天就学狠了。”
emem毛同志说:“现在风气就这样,买卫生中都开副食发票。”
emem王先生在与毛同志搭讪的时候拣了一个丸子吃起来。他一连吃了七八个。最后告诉我他还有事,不能与我一同回武汉,让我自己买火车票回去。
emem“那我只能买黑票。”
emem“黑票可能贵得很。”
emem“那我买机票吧。”
emem“算了。买黑票吧,不过买黑票有风险。你又不着急走,设法找找亲朋好友买正道的票。”
emem我一句话不说就走出了房间。和王先生打交道怎么就这么难受呢?资本家德性!我径直下楼,径直往外走。我无处可去。我宁愿在马路上流浪。直到王先生明白我已弃他而去,知趣地离开我的房间。
emem经过招待所大厅时,我无意中发现了王先生的表弟。他坐在油腻腻的公用沙发上,假装注视服务台前登记的人。他的假装神态提示给我一个真实的事实:他在等候王先生但他怕我看出这一点。
emem我成全他。我扬长而去。
emem我回来时全天电视节目已经结束。
emem毛同志说:“天啊,你再晚一步进门我就要报警了!”
emem“谢谢你!”我说。
emem“你把王先生弄得太难堪了。”
emem“他活该。”
emem“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没有一点情没有一点义呢?”
emem“我还没有?他才没有!你不知道内情。”
emem“我不知道内情有什么关系。”毛同志正襟危坐,严肃地对我说“我有感觉。我感觉到你生怕受伤害,一受委屈就薄情寡义翻脸不认人。人家王先生已经受过许多伤害了,所以处世圆滑一些。但人家心里始终藏着一股爱意。”
emem我对毛同志刮目相看。
emem毛同志说:“不相信我的话?”
emem“打死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