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我被他牵着,脚下软绵绵的,像踩着棉花。
emem「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emem他把我放在床上时,我这么想。
emem「而且还是个春梦。」
emem他解我领口时,我这么想
emem。
emem「啊,这春梦,好逼真。」
emem他冰凉的唇吻我的脸时,我这么想。
emem「禀万岁爷……」白得玉的声音很不合时宜地响起。
emem我俩的梦一下子惊醒了。
emem他撑起身子,沉声问:「怎么了?」
emem「河西来了紧急军报。」
emem他迷蒙的眸子瞬间清明,迅速起身下床。
emem走出两步,又回头对我道:「你先睡,别等朕了。」
emem剩我一个人傻眼。我以前这么耍过皇后,果报不爽,现在报应到我自己身上了。
emem无梦的一夜过去后,清晨白得玉带来了圣旨。
emem我被解除禁足,晋升妃位。
emem哈,这等好事,我差点又以为在做梦。
emem「依惯例,还该有些赏赐的。」白得玉恭恭敬敬对我说,「可现如今前线吃紧,后宫都要节省用度,万岁爷说,望娘娘体谅。」
emem体谅,当然体谅。如果我贪慕荣华富贵,就不会进宫来了。
emem放眼当朝百官,哪个不是富得流油,只有天子最穷。
emem过了两天,薛碧谙来到华墟宫。他更瘦更阴郁了,宽阔威严的龙袍也遮不住他的虚弱疲倦。可他望向我时,目光变得明净柔和。
emem依旧如上次,我熬鸡汤,他在一旁批折子。
emem我剁鸡块的时候,他忽然说:「茶茶,朕今天又杀了个不听话的大臣,千刀万剐了,就像你对待这只鸡一样。」
emem我的刀顿了一下,感觉这鸡有点可怜。
emem薛碧谙继续道:「朕登基整整四百天,你猜朕杀了多少人?一千八百五十一人,全是些贪赃枉法、尸位素餐之辈。言官却骂朕酷厉残忍,你觉得呢?」
emem砰,我一刀把鸡头剁了。「天子哪有不杀人的,万岁爷,您坦白讲,杀人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爽?」
emem他笑起来:「哈哈,你啊。」
emem他索性扔下折子,问我:「鸡汤还要熬多久?」
emem「大概一个时辰吧。」
emem「朕上次是不是欠了你什么?」
emem「啊,欠了什么?」
emem他凑过来,从后面揽住我的腰,「欠了你,一场春宵。」
emem十
emem床上的薛碧谙,和书案旁的薛碧谙,完全不是同一个薛碧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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