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而我,被囚在京城以东一百里的雪月庵里,剃去青丝,变成了一根没有烦恼没有知觉的木头。
emem每天吃着寡淡无味的斋饭,鸡汤更是熬不得了。
emem行尸走肉的生活过了一年,我与世隔绝,有如桃花源中人,问今是何世,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emem直到某一天,皇上驾崩的消息飞入雪月庵。
emem庵里住持为皇上念往生咒,咒声日夜绵延不绝。我待在小屋里,麻绳一甩,把自己挂上了房梁。
emem这一瞬间,有人破门而入。明黄的衣衫,修长的身形,是他来了。
emem十七
emem我醒来时,他守在床前。
emem他更清癯了,脸色阴郁苍白,目光却是柔和明净的。
emem「朕早都想来看你,奈何太忙了,抽不出时间。」
emem多么熟悉的借口。
emem「我知道您忙。」我纳闷,「但您不是……驾崩了么?」
emem「做皇帝做累了,死一会儿。」
emem「带折子来了么?」
emem「没带,这次不批折子,专心陪爱妃。」
emem「能陪多久?」
emem「不好说。」
emem「那就,能陪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emem「好。」
emem我伸出食指,勾住他的腰带。
emem「喂,这是尼姑庵,不太合适吧。」他坐怀不乱。
emem「草丛尚可,万岁爷还怕这?」
emem「说得
emem也是……」
emem这应该是我和他一生中最快活最放纵的几天。白天没有大臣求见,夜里也没人催他去听军报,没有折子横亘在我们之间,没有言官,没有皇后。甚至没有万岁爷,也没有张贵妃。
emem只有他和我,薛碧谙和张绿茶。
emem我靠着他的胸膛,贱兮兮地说,万岁爷再跟我鬼混下去,要亡国了哟。
emem他吻着我的额头说,亡国就亡国吧,全都去死吧。
emem我说那挺好,历史上亡国之君都能名留史册。
emem他说你个小坏蛋,朕可不饶你。
emem我说那来吧,谁怕谁。
emem我们相拥着翻进帐子。
emem我又想到了那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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