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却压了压心头的火气,突然勾唇诡异地一笑,然后又当作没听到她们的话似,抱剑跨步进门。
才进了门,她也不跟俩个人打招呼,就直接地走到李湘琴的旁边,然后,猝不及防地,伸手就出其不意地抢走了李湘琴手上的镜子。
“你!”李湘琴怒得被口水噎着了。
蓝倌棋却若无其事地,拿镜子照着自己,闲闲说道:“上官大哥刚才说了,今晚的晚膳安排在后山。已经让人去猎了好些野味,待会大家都到后山去吃烧烤。”
她说完,走到榻前,拿起一把梳子来,对镜慢腾腾地梳理着她的头发。
李湘琴怒极道:“蓝倌棋!你进门就抢本郡主的镜子,你就不怕我待会跟太子爷告你的丈,让太子爷赶你走么?”
蓝倌棋冷笑道:“我怕什么?我是乡野丫头,喜欢抢人东西是本小姐的盗性,纯属正常。你想怎么样?要不要抢回去?还是跟我打一架?不过,你堂堂相爷的千金,跟我这个野丫头一起打架,不知道会不会有失你郡主的身份?”
“你……”李湘琴想抢回来,又顿着了。她又哪会怕有失什么郡主身份?只是,她的武功绝对不如蓝倌棋,这才是她所顾忌的。
蓝倌棋悠哉悠哉地,无视着李湘琴的怒火, 突然从怀里取出一个十分精致的胭脂水粉盒子来,旋开了,将盒子放到鼻子里闻了一下,赞道:“啊!好香!好东西就是好东西!”
李湘琴冷哼一声道:“你能有什么东西?笑死人了!”
蓝倌棋道:“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东西。但这个胭脂水粉盒嘛,却是我向太子妃讨来的。太子妃说……这是西楚国进贡的贡品,是皇上得知太子妃有了身孕,派人送到府上的礼物之一。”
“如果真是什么好东西,她自己不用,会送给你么?该不会是什么假劣的下等货色吧!!小心涂到脸上起什么红点皮肤病毒。”李湘琴想着打不过蓝倌棋,就算自己是个郡主,却也奈何不了她,不禁更气。
蓝倌棋得得瑟瑟道:“别的东西嘛,那自然未必会送给我。但是,你不知道么?我们太子妃从不打胭脂水粉。所以么?太子妃送给我胭脂水粉有什么奇怪?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太子妃不涂脂抹粉吗?那是因为我们太子妃的皮肤好得啊,不知有多水嫩!这些胭脂水粉都比不上,所以,不用涂脂抹粉。”
李湘琴这下倒是相信了个七八分了。因她也听说了,百里飘雪不爱用胭脂水粉,那皮肤当真是比别人涂脂抹粉还要好看。尽管她不太相信,但她也有到府上见过百里飘雪,她脸上那肤色啊,真是好得让人妒忌。
但是,她李湘琴的皮肤却非要用到胭脂水粉不可。她虽然贵为相爷的千金,却总觉得皮肤不够白嫩。
这次她匆匆出门,居然还忘记了带胭脂水粉。所以眼前有这么好的东西,正是她最想要的,她眼睛都发光了。
看着蓝倌棋在脸上涂脂抹粉,那脸上立即便显得生色了不少。她再也忍不住地,突然走到蓝倌棋的后面,也象刚才蓝倌棋抢她手中的镜子一样,出其不意地,一手就将蓝倌棋手中的水粉盒抢了过来!
蓝倌棋转身,也不急于抢回来,伸手说道:“李郡主,抢我的胭脂?这不符合你的身份吧?还来!不然……”
“不然你想怎么样?”李郡主蛮横无理起来,当然也不会输给蓝倌棋。
蓝倌棋双手握紧拳头,然后对着她“嗷!”地一声道:“你堂堂郡主,要东西不会……买么?”
“买?这东西你不是说在太子妃那里讨来的么?怎么买?”李郡主昂首问道。
蓝倌棋状似卖了一个关子道:“当然是……向本小姐买!本小姐呢,也从不喜欢用这东西。但是,你要是强抢,你知道本小姐的武功吧?你认为……本小姐会……放过你吗?”
“原来是要银两么?这个容易!”李郡主一听蓝倌棋只是要银两,心里很是不屑地想着。野乡村姑就是乡野村姑,没见过银两,真贪财!
她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来,抽了最小的一张,走到桌子上,“啪”地一声,甩下一张银票道:“这个够了吧!”哼!没见过这么大张的银票吧?吓死你!
蓝倌棋看到那张银票的数目倒是不少,立即夸张地眨着眼睛,惊呼一声道:“哇!这么大张!我可没有银两找你。”
李郡主这会儿得瑟而又土豪道:“拿去吧!多了当赏你!”她出门前,她爹爹给了她一叠银票,这可真是好用。
她想,这乡野村姑还以为她多给了呢。其实么,这胭脂水粉盒一看就知道是宫里的东西,外面根本就多多银两都买不到。她其实是赚了!可见,那太子妃还真是疼爱这个乡下的丫头呢。
蓝倌棋将银票揣进兜里道:“既然给了银票,那就算你吧!”
李郡主这下对着镜子就将胭脂涂抹到脸上去道:“哇噻!果然是好东西!涂到脸上手感好滑腻,色泽明艳照人!”
蓝倌棋抱剑倚在一旁,说道:“那就多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