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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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em我接着汪然欲涕地说,“正是因为感念淑妃娘娘您的好,所以上次您落水时,臣妾才会不留余力地将您拖上岸。只怪臣妾当时怀有身孕,动作迟缓,没能快速将您搭救,还被奸人冤枉,让大家最开始误以为是臣妾将您推下水的。所幸……娘娘您聪颖绝伦,幡然悔悟,轻易察觉可疑之处,才终于为臣妾洗脱冤屈。”
emem第112章
emem头一次见我做小伏低, 不按常理出牌,赵姝环顿然不知所措,事先擦好的刃突然不知怎么出鞘了。但她很快就接受了现在的场面, 忻忻得意了起来。皇上再宠爱又如何, 生下皇嗣又如何,如今在众人面前不照样得对自己屈颜下四, 失光落彩。
emem“宫里有人风言风语,说本宫善妒,处处给琼嫔你难堪。所幸琼嫔你申明通义, 知道本宫宅心仁厚, 待你最是善心赤心。正巧本宫与宸妃等会儿要去宁康宫请安, 你也许久未去了,不如一同前往吧。只是太后娘娘最重视礼仪规矩, 所以啊,你把方才秋茗教你行礼的动作现在再练一练,让本宫与大伙儿给你把把关。”
emem隔岸观火的霍宝幺等人不自觉地对了对眼, 更加将我小看了。还以为我是个多厉害的角色, 却不想在赵姝环面前如此低三下四, 伏低做小。
emem正当我隐忍着要做出行礼的架势时, 太后终于制止道,“跪什么跪, 简直于理不合。”
emem我悄然勾唇一笑, 果然如我所料,太后是不会忍心让自己的“亲女儿”窝囊受辱的。
emem众人惊措回眸, 赶忙朝着太后下跪施礼。还真是跪来跪去啊, 膝盖一刻不得清闲。整个后宫之中, 唯一能治住赵姝环的, 恐怕也只有太后了。见到王学英一来,刚刚还骄矜的赵姝环瞬间敛声屏气。
emem等等......太后娘娘刚才说什么来着?于理不合?众人皆疑惑,琼嫔是嫔,淑妃是妃,嫔向妃行礼有何不可?莫非太后娘娘早看到了之前秋茗所示范的是朝贵妃以上级别才能行的礼数,所以才说不合道理?
emem“琼嫔品性正直,温良恭让,不但心系苍生,捐助百姓,维护邦交。还为皇上和整个大翁朝诞育了大皇子。皇上前些日子与哀家商议过,早就将琼嫔抬至妃位,且妃阶在淑妃之上,号良妃。内务局早秘密为打造她封妃的金册与金宝了。只待今日在大皇子满月宴这个吉日良辰上,由皇上宣告天下。”
emem“什么...什么?!”
emem此消息如雷轰顶,直击肺腑。后宫局势瞬息万变,风云翻卷,在这一刹那间,一切都骤然洗牌了。赵姝环险些瘫坐在地上,就连很会掩藏心事的宸妃也扭曲的秀眉。方才还看好戏的其余人等,内心同样也是海啸翻天。好几个宫奴已经按捺不住了想要蜂传蝶播的欲望…… 就连我本人,也怀疑太后是宣错了话。翁斐是说过与太后商议了要册封我为妃的事情,太后全程确实是和颜悦色,没有一丝异议的。但是,碍于我的资历与出生,当时给我拟定的明明是淑妃之下的“德”字位.......
emem满月宴远比我想象中隆重许多,大有万国来朝之势。早在正午时分,恢宏宽敞的宫门口就已经被各路王侯公卿家和邦交遣使的宝马雕车堵得水泄不通了。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的贵重礼品如滔滔江水般涌进了宫殿内,用金山银山、价值连城来形容这一满屋的束帛加璧,毫不为过。连负责登记造册哪家送了什么礼的太监都快要忙花了眼。
emem所幸事事不必我操心,礼部司跟内务局的人从迎宾、宣礼、起宴到乐舞,安排得面面俱到。因不想叫人觉得自己恃宠而骄。今日的我并没有大肆华丽的装扮自己,只穿得比往常庄重些。一袭宫妃常见的织金缎绵裙,上面绣有寓意多子多福、美满如意的石榴花与莲蓬子。高高的云髻上正面饰以牡丹花丝,侧面斜扣步摇与珠玉。
emem翁斐拉着我的手,安闲的端坐在了瑞和殿门的廊前,一一接受王公贵臣及其官眷列队的朝贺。而襁褓里的皇子正由身后的奶娘们抱着哄着。本来翁斐怕我怯场,只让我端庄微笑便是。至于那些上前问安的人由他来应付。却不想面对各路宾客的问候时,我能轻松自若,应答如流。
emem见此,他悄悄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笑道,“气度从容,很有大家风范。”
emem“还不是跟在皇上你的身边久了,对皇上的气度、谈吐耳濡目染。如今与这些贵胄豪族叙起话来,我才能有条不紊,毫无怯意。”
emem正说话间,一穿着二品诰命朝服的花甲命妇由三两人搀扶着上前。
emem“老身携众亲眷拜见皇上,拜见琼嫔娘娘。恭贺皇上与娘娘喜得皇子,从此开启兰芝绕膝之势。大翁朝后继有人,千秋万代,雏凤清声。国运必将更加亨隆兴盛。”说话的是穆老太君,乃大翁朝的二品诰命夫人——霍风的丈母娘,霍宝卿姐妹的外祖母。她自持是开国大将之后,便总觉高人一等。年轻时会些功夫,就秉着风雷之性,泼辣行事。如今老了,虽脾气不改当年,但是看人下菜的功力却见长了不少。比如面对上位者,始终慈眉善目,极是恭敬庄雅。听说当年叶知秋没能留在霍府享靡食锦衣的大小姐生活,多半功劳都归她。
emem我纳闷朝下看了一眼,扶着穆老太君的那个贵女不正是霍宝幺吗?怎么她跟着穆家外祖母前来,却不随霍家觐见?这霍宝幺每每一出场,都越穿越奢丽。饶是当年未出嫁前的翁韫公主,也未必会穿得那么华奢。精心修饰的痕迹太甚,反而暴露野心。只见她面对皇上时眉目间尽是女儿家的娇态,全然不见今早搬弄口舌是非时的长舌妇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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