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承视线越过那人身后,跟着的人手上东西倒是有两件,但目测装着的东西也不多。他笑笑,抬脚往那两人跟前走去。
庄承:“怎么这么多年还是一张面瘫脸?”
多年未见,但逝去的光阴没有在这段友谊里留下太多刮痕,开场白还是彼此熟悉的风格。
对方比庄承要高小半个头,身形高大些,此刻看着庄承,没有太多久别重逢的波澜,仿佛庄承早上还和他一块吃着早饭般,只平静地说了句:“走吧。”
庄承习惯这人的风格了,偏头对边上提着行李年长一些的男人打了声招呼:“叶叔,好久不见。”
被叫叶叔的中年男人点头,“庄少爷。”
庄承不适应豪门的这一套,边走边说:“可别,叶叔你管寒邃叫少爷就好,你叫我可别加个少爷,我听着感觉像我后脑勺还绑着根辫子似的,你叫我小庄就可以。”
“好的,小庄少爷。”
“……”
“叶叔不走吗?”庄承看着放好行李又站回路沿的管家,偏头问寒邃。
副驾驶里的人望着车窗外,淡淡地回了一句:“晚点走,他去接个,小孩。”
小孩前面这个顿号,时间间隔挺久的,庄承启动车子的动作随着这个停顿而顿了一下,十几年前的记忆在脑子里翻动着,他瞥了眼副驾驶,心道:如果没记错,那小孩应该算青年了。
“先吃饭还是先带你回去放行李?”半路上等一个两分钟的红灯时,庄承问。
“行李。”
庄承点点头,手里摸过烟盒转着,又问了句:“林洋那厮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放完行李,到底没去吃饭。
“没胃口,去你那吧。”寒邃拿下唇间的烟,对庄承说了这么一句。
庄承想着那花去的小一万块钱,把口里的烟吐完,“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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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
向北一刚从员工厕所里出来,就见负责往楼上包厢送酒的小孟在休息室外的过道里扶着墙缓缓地往下倒。
他疾步走了过去,将小孟扶起,“小孟,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小孟摇摇头,很虚弱,“没事,我只是低血糖了,缓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