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有水汽,也不知道是水没有擦干净还是出了冷汗。
不过看见他没什么大事顾池还是松了口气,也是这时候,顾池才发现江溺全身赤|裸,连块浴巾都没来得及围,不论是上身那狰狞可怖的疤痕,还是下面如何如何的光景,都被他一眼望穿了。
顾池顿时面红耳赤,随手扯了块浴巾想帮他围住下面,担心则乱,所以手不小心碰到了不改碰的东西,于是下一秒顾池就被摁在了浴室墙上。
什么叫做弄巧成拙,这就是。
等发觉那亲吻和游走在他身上的手逐渐不对味之后他才半清醒的轻轻推开他,微喘着气厉声道:“不行!”
这人病还没好全呢就想着这种事。
然后江溺就开始撒娇:“小池……”
顾池:“……”
良好的心理建设帮他铸造铁面无私的麻木表情,他面上越是拒绝的坦然,心里就有多么不坚定,简直是万马奔腾,翻江过海。
“小池,我有点疼……”江溺突然捂着伤口说。
顾池瞬间慌了,轻声道:“怎么了?要不要我去给付冬打个电话啊?哪里痛?”
江溺:“哪里都疼。”
“……”
好了,这明摆着就是在套路他。
可这是原则问题,于是顾池脸一拉,沉着脸道:“你要是真想要,就快点把伤给我养好,不然就自己撸去吧。”
江溺:“……”
他还是想挣扎一下,就算不能真要,好歹也不能自己来啊。
“小池,我肩膀疼,你帮帮我好不好?”江溺讨好般从他的唇角吻到喉结。
顾池喉结动了动,咬牙道:“老实养伤听见没有?没有第二回 !”
他还从没帮谁做过这种事。
江溺喜不自胜,点头如蒜捣。
顾池往下看了一眼,屏住呼吸,眼一闭,伸出了手。
于是这晚两人都睡了个好觉。
接下来江溺的恢复毫不意外的十分顺利,立冬前去医院检查了几次都说修复的很好,但仍然需要休养,吃斋多日的江溺虽然心有怨言,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谨遵医嘱,盼望着自己快点好起来。
入了冬后顾池说要给家里装修一下。
江溺自然没什么意见,只是觉得有些麻烦。
其实顾池所谓的装修,就是想让家里添点人味,不要看起来那么空旷,窗帘从冷色调换成了暖色调,沙发的颜色也跟着换了,大厅各处都放了一些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