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中,他们终于碰见第一波人。
他们之间离得远,对方没察觉到他们。
他问她:“没戴帷帽,应不是你们东州人吧?”
她不敢抬头见人,将头埋在他肩上,死死藏着。
“放心,他们瞧不见你。”听见他这话,她才敢抬头。
她瞥了一眼,摇头。“不是,我不认识他们。”
他听闻之后,立即手一挥,也没见他甩剑出去,就放出几道无形剑气,只听见远处有剑击声,铿铿作响,还有几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她不敢看,她没参与过血腥厮杀战斗,连宗门大比都没参加过。
兄长和大师兄都觉得她年纪小,不经事,也认为在他们的保护下,她不需要经历这事,将她牢牢护在羽翼之下。
他察觉到她惶恐畏惧,心想,她就像被娇养在屋里的花朵,不用遭受外头的风吹雨打,娇嫩柔弱,不堪一击。
与她同门的连熙华,看起来也没比她大多少,也没像她似的纤弱楚楚。
至少他遇见连熙华时,她已经伤痕累累,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可怀里这娇媚的小玩意,却被兄长与骆檀宏深藏在安全的山谷中,踩在水潭里,拿渔网捞鱼。
若是在以往,他分外看不起这种权贵子弟,觉得他们的存在是浪费宗门资源。
可对于她,他就不这么想了。
因为这朵被娇养柔弱的花朵,落到他手里了。
他也舍不得她受到磨砺,只想护着她,不让她吃苦。
远处的剑鸣声逐渐寂静,他伸手一收,几道剑气,将那几人的芥子袋凌空收回。
他身处物产丰饶的中州,又是第一宗门少掌门,对几个修者的芥子袋并不看重,全数给她了。
“这理应是你的。”她不敢收,她从中没出半点力,取之有愧。
“收着。”他不仅把这几人的芥子袋给她,还把自己身上的灵石、灵玉髓都给了她。
“你…”他给的太多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灵石、灵玉髓,都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