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祁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第六感。他跟以前欺负过我的一个人很像,那个气质很像。不过你放心啦,我可不会是白白送人头的。我是在你们导师面前跟他道歉的咧!导师的脸都给气白了,骂他怎么能用别人的数据自己不做实验。”
“噗嗤~”祁安忍俊不禁。“嗯,不错。难怪后面他不敢来找我麻烦。”
或许就是这么一件事成为他们关系的转折点。搁在言情小说里就是这样比喻的:仿佛一块峻黑的陨石被光磕开了一道缝。但他就是个胆小鬼,他不敢跟费洛佩表白。以前是因为有职业道德的约束,他不能对自己的病人产生爱慕的感情;而现在他知道费洛佩并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朋友看待,他害怕表白后被拒绝就永远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更何况现在她已经喜欢上余衍而不自知。
“我没有把她当做小白鼠。”
“那你为什么要给她开这种药?你不会说你没收到协会的通知吧?新闻也没看吗?”
祁安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回答想让费洛佩忘了余衍吗?这更糟糕吧。
“我手上只有这种药效大的,而且我会监督她用药。”他只能这样撒谎。
“呵。你监督?你怎么监督?你要是治不好就把她的档案转到我这,然后你最好今天就联系协会把药品都拉走销毁。不然就别怪我六亲不认。”炎缈恶狠狠地警告。
看着他摔门而去,祈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书房把报告塞进碎纸机里,看着机器嘎吱嘎吱地把纸全部吞没、撕碎。
时间尚早,也不过刚到上午6点,天还是蒙蒙亮,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里钻进来,光线落到祈安的脚上倒像是被他踩在脚下。
看来得换一种代替药了呢。
那晚从面具落荒而逃后,在saturday费洛佩更不敢下楼,办公室的玻璃门挂上百页帘一整天都不拉开,要不就是待在后厨里让于暖探探前台有没有余衍的身影才敢出来。
看来这个冷静期得持续一阵子了;费洛佩心里想着。日子还得正常地过,把钱都还给余衍后要努力赚回来,要不是今天约了复诊的时间她已经连续两个星期都过着回家——店里两点一线的生活。
“裴伯伯,报告出来了吗?”费洛佩敲了敲门。
“来来来,小佩进来坐。”裴元松向她招手。“检验数据都出来了,指标都有向好的方向发展哦。”
顺着裴元松的手指看,纸上写着一行行数据,但她都看不懂只能象征性地附和。毕竟实际而言,她感觉身体和以前的没有变化。
“小佩都有按时吃药吧?”
“嗯。有的。”
“好!要坚持下去。这次我还是给你开上次那种噢。吃完就或是身体有变化就立即来医院检查。”
“好。谢谢裴伯伯。”
拿过药缴了费后佩洛佩就去停车场取车去了。今天是工作日停车场还是停满了车,找到自己那辆正准备开门上车,全然没发现身后有人接近,下一刻口鼻被一只大手捂住,腰肢被揽住,惊恐密密麻麻地爬满全身,正想挣扎反抗时耳边传来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佩佩是我。”
是余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