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他人生里已经没用的东西,却要囚禁我的一生,我的一辈子!”
“他不是畜生是什么!”
余烟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哭音越来越浓重。
“我绝对不会给他生什么孩子,就是有了,我就是折磨自己,摔打自己,也不要生下他的孩子。”
“可即便我不想生,还是要被这样算计,我半点不由自己……”
苏子柔还是不能完全明白余烟的内心感触,但“不由自己”这四个字,她现在能感同身受。
园林风的宅院树木繁多,阳光下,那是青葱绿意,看起来满是希望。
而黑暗中,树木摇曳的枝丫就像魔鬼的利爪,只让人觉得如同炼狱。
月明轩还那么冷清,风吹过这里更是“嚎叫”的厉害。
两个姑娘的啜泣,隐在了其中。
这个时间。
于晴正在世安苑的棋牌室和苏母,还有两个中年妇女打麻将。
于晴一边出牌,一边唉声叹气:“我能从我家安儿的事里走出来,全仗着有了个儿媳,想着以后烟烟能给祈安留个一男半女,我这剩下的半条命啊,又觉得振作了。”
“是啊是啊,想想未来抱孙子,什么事儿都能过得去的!”
于晴又摸了张牌,笑了笑,“最近除了和你们打牌打发打发时间以外,就是给未来的小孙子取名……”
话到一半,凌镜尘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于晴把牌放在合适的位置,道:“尘儿,你怎么过来了?”
凌镜尘站在她身边,冲其他三个女人颔首,“打扰了,我要和母亲说点事情。”
说完,他伸手按下棋牌桌上的开关,把四个贵夫人打到一半的牌收了回去。
凌镜尘向来谦逊有礼,从未这样过。
纵然他刚才拘了礼,可却让旁人只想到了那句话:先礼后兵。
能感觉得到,他好像在生气。
于晴也是第一次见儿子这样,和其他三位招呼了声,起身离开了座,朝偏厅去了。
母子二人进去偏厅,于晴刚把门关上,身后就传来男人近乎低吼的斥责:“你过了!”
于晴吓的一哆嗦,回过头去,见刚才神色还如常的儿子,此刻满脸怒意,一双狭长的眸压低,淬着令人颤栗的寒意。
但那眼尾又泛着明显的红,又像是……在难受。
于晴抚了抚胸口,“我怎么过了?”
凌镜尘逼近她,声音难掩对母亲的失望,“你看不上余烟,你大可拖着奶奶别让她怀孕,你至于对她那么狠?给她用那种恶毒至极的药?”
于晴刚来了情绪,又连忙顿住,“那种药根本查不出来,你怎么知道我给她用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