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品尝刚成的草莓布丁。
同时,思绪乱飞。
他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只是偶然的一个夏季,她穿了一件领口稍低一点的半袖衫去到宁山见她。
晌午,宁山的僧人都在休息。
在蝉鸣中,他在书桌上铺开宣纸,给她切好半颗在井水里浸了一晚的西瓜,然后开始工作。
她就坐在他旁边,一边看他工作,一边拿着勺子盛着西瓜吃。
就是那偶然的一眼。
在她低头吃西瓜时,他看到她白皙的,能明显看出骨骼的小细脖子上,有两条带子从她衣服内延伸而出,打了个蝴蝶结。
她不像别的女孩儿那样很会扎头发,那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连个马尾发都扎不好,一直是歪的,偶尔还会掉落一捋在后颈。
那天也是如此,散在后颈的碎发,有些在带子内,有些在带子外。
青丝、细腻的肌理,和粉色的蝴蝶结,在那一瞬间,打乱了他的呼吸。
明明刚喝了一杯茶,却突然口干舌燥。
在口腔发生异样时,他的感官也开始发生变化。
突然发觉她身上的酒香气里,似乎带着一股温软。
她的双唇,似乎比她手里抱着的西瓜,还要止渴。
思及此,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吻的力道,加深。
第59章 七道锁
同时,他又从床头柜摸过一个控制器,把房间的窗帘全部给拉了上去。
凌镜尘在宁山住惯了,宁山禅房的窗帘很简单,并没有多遮光,他习惯了那种环境,自己在凌家的房间也装成了不遮光的。
这样的窗帘拉起以后,房间虽暗,但也隐隐有些光线。
余烟用余光瞄着,房间昏暗厚重的颜色就格外显眼,比如他房间因她和凌祈安大婚才会点缀的那几个红色物件。
他越吻似乎越兴奋,余烟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心脏加速的跳动。
并叫醒了清晨的睡鸟。
余烟被他欺在下,恍惚觉得,这样红色显眼的房间,比她的西厢更像婚房。
现在,就像洞房花烛似的。
思及此时,她闭上眼睛,哪怕被他在亲吻,但唇角却控制不住的上扬。
只不过。
男人实在是很困,在她以为又逃不掉的时候,他吻她的力道又缓缓减轻,慢慢的唇脱开她的唇,竟然就那样措不及防的睡着了。
看着突然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余烟呆滞了良久,刚才幻想的开心的梦境散却,回归了现实。
把她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进豪门的男人,不是他。
是他的弟弟,凌祈安。
余烟收回视线,唇线紧抿,悄悄拿走了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