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年看着地上的沈之流，一个头两个大。
“学长，你在心疼我，对吗？”沈之流手里还拽着裤腿，一字一句道。
乔郁年轻笑一声，往后退了一小步，蹲在了沈之流的身前。
在沈之流愣神的间隙，乔郁年修长干净的手指，落在了他的胸口处。
“这里疼？”乔郁年围绕着胸口处轻划一圈，微微眯眼，“还是这里？”
沈之流喉头上下滚动了两下，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太犯规了！
“方才不是跟我说心疼吗？这会儿不疼了？”乔郁年将手掌直接放在了沈之流的心脏处。
沈之流一把按住乔郁年的手背，可怜兮兮道：“学长，多疼疼我，就不疼了。就像现在这样，好不好？”
乔郁年抽出了自己的手，随即站了起身，“闹也闹够了，还打算继续躺着？”
沈之流没有直接站起身，反而席地而坐，仰头看着乔郁年说：“学长，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对我有没有——”
沈之流害怕不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就将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伸了出来，“有没有这么一点点喜欢我？”
见乔郁年没有反应，拇指又往前推了一点点，都快要碰到食指的指甲盖了，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么点也行。”
乔郁年没有说话，转了个身，背对着沈之流，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沈之流把手默默地放了下来，自己真的这么差劲吗？这么久了，学长连一丁点的好感都没有。
脑子里又浮现了刚刚沈之源贴近乔郁年说话的场景，不太开心道：“难道学长喜欢沈之源那款？一天哥哥长，哥哥短的。”
“你要是喜欢他那样的，我……我也可以尽量学着点，”沈之流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来小，“还是说，只要是我，学长就不喜欢？其实，我……”
“喜欢。”乔郁年打断了沈之流的自言自语，停顿了几秒，又重复了一遍，“喜欢的。”
沈之流“噌”地从地上站起来，激动到语无伦次。
“学长，你说……你喜欢我？”
“你……你……喜欢我？”
沈之流边说便走近乔郁年，距离乔郁年一小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乔郁年本来以为说句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可，心跳却因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自觉地加快，震得他胸腔发麻。热度顺着他的脖子，慢慢攀升到他的脸颊乃至全身。
“沈大公子，怎么会没人喜欢呢？”
沈之流如鲠在喉，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迈不动步子，心里酸涩极了。
学长，到底在害怕什么？
不过，今天本来就是在做戏，又何必这么当真呢？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沈之流心里安慰着自己。
乔郁年心里很纠结，要是赌错了，可能就是半条命。没有拥有的东西，才会去好好珍惜，没有拥有，就不会担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