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怀瑾的手摸上马脖子上挂着的一把剑,笑道:“既然我与她如此相似,那也算是公子的朋友,对待朋友,公子应当不会刁难吧。”
emem韩念察觉到她的动作,道:“阿姮,你想和我一战吗?”
emem“第一次与你相见,是在吕不韦府里,你是他的幕僚,我是秦王的细作;最后一次见面已经好几年了,那时你是韩国的细作,而我是秦国的官员;这一次又见到了,你成了春平君的门客,我成了秦国的细作;”说到这里,怀瑾已经把剑抽了出来指着他,同时也忍不住笑起来:“这么一一细数起来,我们相遇好像永远都是敌人,不跟你战跟谁战呢?”
emem韩念摇摇头,用他沙哑的声音说:“我不会对你拔剑。”
emem怀瑾一愣,继而嗤笑一声:“别磨叽了,让我看看你的剑术有多高,可以跟在一国太后身边相护。”
emem“我不会跟你动手,我不会伤害你,任何想伤害你的人,我会杀了他。”韩念缓缓的说。
emem怀瑾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与韩念相识一场,细想起来,她对韩念知之甚少,只知道是韩国的细作。
emem其余的,一概不知了。
emem然而她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人是可以相信的,她很诧异,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是从哪里来的。
emem“在吕不韦身边时,吕不韦败了,你没有把我的行踪上报,算是间接保护了我;在秦国时,我身受重伤深夜闯进你家,又是你救了我,依你这么说,我注定是要输给你的。”韩念说。
emem怀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将剑收起,直接问:“你为什么会跟了春平君?”
emem韩念道:“我的故事,也许需要一边喝酒一边说。”
emem怀瑾道:“你我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邯郸的任何一家酒肆里,而我府上全是郭开赐的下人,恐怕无处喝酒了。”
emem面具下面的眼睛变得温和起来,韩念不紧不慢的说:“我倒是知道有一个地方,只是怕你嫌弃。”
emem“远吗?”
emem“不远,”韩念看着她骑的马驹,道:“有它在,片刻就能到。”
emem怀瑾点点头:“那走吧。”
emem她往前坐了坐,韩念一步登上来,两人共骑于马背上。怀瑾想起那年也是这样子,两人共乘一匹马。
emem不过那时候她还是小小的一只,藏在韩念的斗篷里几乎看不见头发梢,现在她的头顶已经能碰到韩念的鼻子了。
emem韩念驾马绕到一条偏僻小路上,骑行了一阵子,周围环境越来越荒凉,能见到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
emem到了树林,韩念才停下,两人双双下来。
emem怀瑾环顾四周,此时天快黑了,冬季寒冷,林子里的树叶已经全掉了,光秃秃的实在慎得慌。
emem她似笑非笑:“这就是你喝酒的地方,莫不是把我诓到这里好杀人分尸?”
emem韩念看了她一眼,眼神竟然有些幽怨,他一言不发的捡了一堆干树枝升起火。等到火烧的旺盛起来,他才掀开外面的大袍子,腰间赫然挂着一个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