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他把手机上所有应用都关掉，又重复了一次实验。这次只用一根钢丝，插地线毫无动静，插火线再次跳闸。
emem现在可以进入语言阶段了。
emem他先到厨房找了一把餐叉，和灯塔中一模一样，举到手机前：
emem“这是什么？”
emem“你是谁？”
emem“为什么不让我死？”
emem用英语写在纸上问，换了两种语言问。又等了一分钟，他从清单上划掉“自然语言”。
emem数学语言花了半个小时。从最简单的算术式到二进制布尔运算，再到作图证明勾股定理。
emem麦基对欧几里得作图证明法满怀希望，因为这个不依赖任何符号。他把证明画到95%，最后两根线空着，在手机前晃来晃去炫耀。他相信任何一个智慧生命都会忍不住把它完成。
emem手机镜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屏幕都待机了。
emem麦基长叹一声，自己把两根线补上，再把“数学语言”划掉。
emem接下来他试了逻辑表达式，几分钟就放弃了。人造符号太多，而且没有绝对指针表达，提不出“你是谁”的问题。
emem然后是LINCOS，天文学家发明的宇宙语，准备用来跟外星人联络的。麦基对第一版有字符的LINCOS嗤之以鼻，但出了无字符版之后认真学过。
emem连问几个问题，他发现自己还是必须依赖数学才能提问。划掉。
emem他瘫在椅子上按摩脖子。绝不相信，这么多语言中没有一种它理解的。只是想不想回答的问题。注意力问题。那么它关注什么呢？
emem他马上坐起来，画了三张电路图，图上都有火柴棒线条小人儿参加实验。
emem第一张是双手插电作死，第二张是单手接地作死，保险都画成断开了。第三张上，智能保险开关被强行短接，瘸腿的小人再次双手插电，脑袋画成爆炸。
emem他站到镜头前，双手各拿一张，第三张贴在胸口。
emem手机毫无动静。
emem他找出螺丝刀和接线钳，一手一个，用螺丝刀指着短接符号：
emem“我会接线的！”
emem麦基指望手机至少会像在悬崖边那样，放个死亡金属来轰退自己。然而手机一声不吭。他真想无赖到底，现在就带着手机去接线，接成必死电路。
emem突然他想起成都和北美大停电，气得把工具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