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三宅一生’的三个哥哥借了我好几百呢!我用这笔钱打出租车过去的。哥哥,我第一次坐出租车,原来你们这里真的有能和遁术拼一拼的东西……”
“你真没和店主动手?”
“没有。我要是真踹了店主,他为什么不敢撩衣服?摆明了就是要讹你,包括那四个大汉,他们确实是自己撞自己才挂彩的,蠢人生来就蠢,不是因为是我的聪明,才导致了他们的蠢。”
“自己撞自己,你不觉得这很离谱吗?”
“哥哥,你信我,我不像你那么有力气。不过看看也是,你最近人都吃胖了……”
人都吃胖了。
吃胖了。
胖了。
江念博心道,这小子三句话把火拱起来的能力,简直登峰造极。
“乐甘,你让我信你,好,”他含着脖颈,不动神色地掩藏着下巴,随后严肃地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去找他们的茬?怕不是为我‘报仇’那么简单吧?”
乐甘举着水杯的手滞在空中,怔了两三秒,才小声道:“我想试试我的灵术。”
江念博来了兴趣,换了个姿势反坐在椅子上,圈着椅背:“灵术?展开讲讲。”
忽然之间,乐甘摆出一副飘柔“就是那么自信”的pose,对江念博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哪儿不一样了?”
江念博还记恨着双下巴一事,阴阳怪气道:“是挺不一样的,你飘了。”
“?”乐甘没听明白,但不妨碍他继续竹筒倒豆子,“我短了。”
江念博瞳孔一紧:“乐甘,这个字可不兴说啊!你哪里短了?”
乐甘对男人间的玩笑没有概念,被他古怪的表情瞪得当场懵逼二连,从实招了来:“头……头发。”
“我失去灵术的当天,头发不是变成了面条嘛,那之后,我的头发就长得很快,剪下一段,基本上第二天就能长得差不多。”乐甘接着道。
乐甘每天都是清爽的短发造型,江念博偶尔早起去洗手间放个水,睡眼惺忪之间,总能看到乐甘惬意地翻了个身,两三根发丝黏在枕巾上,被晨光照成透明。
每当此刻,他总是忍不住心旌动摇。
上下齐齐骚动的结果是差点水银泻地——他只能再跑一次洗手间。
“你走什么神啊?”乐甘伸手在江念博快直了的双眼前方晃了晃,继续道,“但是最近我的头发长得慢了。你没发现我现在连面条都很少做了吗?”
近来乐甘似乎确实只给自己做了热干面,江念博原本颠着椅子,闻言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