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皮囊,美则美矣,毫无灵魂。”余弦目光从梁丝桐身上收回,嘴角上挑,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颊,“我腻了,厌了,我想把它毁了。”
他吐字绵软,哪怕是变态的话语,也婉转轻灵,好听急了。
随着他的动作,梁丝桐原本微弯的腰倏然绷直,状若飞燕,痛得哼出声来。
百城暗暗握紧拳头:“若是我不准呢?”
或许是太痛,梁丝桐猛地睁眼,冷汗和血液混杂成水红色,一并从脸上坠落,像一条被锁在牢笼中,打断了四肢的狗。
梁丝桐喉咙中发出极轻的嘶鸣,上气不接下气:“柏哥别管我,余老师……他疯了,快……快走,走啊……”
支离破碎的几句,却让百城明白了他被绑架的这些天,都经历了些什么。
百城心都碎了,下意识摇摇头,他想启唇,却发现从耳根到嘴角都在痉挛。
就在此时,余弦再度捏上了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得意洋洋道:“百城君,你若不想看梁导被大卸八块,就最好闭嘴,别轻举妄动。”
“否则,”他笑容明丽却瘆人,“我也不知道,我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呢。”
余弦转了转另一只手腕,梁丝桐手脚扭曲,骨头几乎要从皮肤处刺出来,接着又是几声凄惨的痛呼。
“梁丝……”心绪辗转之间,百城还没来得及呼唤爱人的名字,唇却被封住了,传来一片炽热。
余弦吻了他!
百城本就有些精神洁癖,又哪能容得这邪灵如此放肆,可他挣脱不开,只得将头尽力后仰。
余弦就亦步亦趋,像条追人的毒蛇,紧紧缠在他身上。
唇齿纠缠之际,百城牙齿一用力,咬破了余弦的舌头。
——最原始的方法,往往拥有最强的杀伤力。
这下痛呼者变成了余弦。
“百城君,你不乖。”余弦终于与他分开,徐徐摇头,明明是娇俏的一张脸,目光却如淬了寒冰,“我本想与你共赴极乐,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挽了挽因为亲|热而被百城蹭乱的头发,嘴角渐次有鲜血流下,如刚刚饱餐一顿、餍足无比的食人魔。
他幽幽道:“那就不要怪我了。”
梁丝桐艰难地翕动嘴唇,吐出一口气息奄奄的血沫:“柏哥……逃……”
下一秒,余弦按住百城的腰,再度献上沾满血腥气的一吻。
继而是不断的深入与对抗。
百城仿若视死如归的戍边战士,坚守齿关,额边青筋几乎暴起,原本淡色的唇饱涨成鲜艳欲滴的樱桃红。
余弦厮磨了小半天亦未攻破防线,他任凭梁丝桐继续受难,双手绞紧了他的丝绸衬衫,搅得那衬衫上的白鹤与云朵尽数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