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看起来不像是奸细,是你对他用刑他才跑的,算了,跑了也好。”司琴宁不在意说,本来就是一般朋友,供自己和聂靳赌气的,现在聂靳已经向自己认错承认错误,自己也已经救了他了,他出于他的意志逃走了,那和自己也就没关系了。
现在她和聂靳,正欢快着呢,聂靳也向她服软了,浓情蜜意,这些都是小事,没有必要理会,面前的男人最重要,热恋的美好占据了她的眼眶,占有了她所有的思绪,她的人生意义已经全部献给目前的爱人。
家里有个老父亲在牢里,记不起来,逃走的姚宗文去哪里,不想去想,反正面前一个国家的王已经向自己服软,讨好自己了,自己也要做好他的娇妻讨好他,这便是司琴宁唯一的想法。
她浑然不知道这些一步步的无所谓,一个个积累的小事,最后会变成他们的断头台,在她成长的经历里,也没有人教她,只有溺爱和放纵。
她的甜蜜反衬的是剑南道,司琴宓的相思之苦,姐妹俩的人生总是大相径庭,命运也是背道而离。
一人玩乐,一人学习,现在也是,作为皇后的司琴宁可以什么都不想,甚至给幽王发脾气,让幽王哄她,但是司琴宓现在面对的却是许多人的脾气居中调和。
种苗,木材资源争抢,人口,土地分配难题,对官员考察,不被蒙蔽下面的情况,禁止官员贪捞过界,既要树立典型树风气,又要避免扩大化保生产。
训练乡勇军士,培养文官队伍,规划城市发展,维护法律威严,条条款款,一步步,一件一件。
她没有大包大揽的习惯,但是每一步都又无比重要,这是开元之年,多少双眼睛注视着,不仅仅是注视她,也是注意她要保护的庄询,她一步都不能走错。
剑南道的发展是庄询未来的基业,这个曾经富庶的道郡,如果能够在自己手里焕发生机,这对庄询来说就是他为了东出虞国争夺天下的保证。
姜夫人或许在观望,郦家或许也在观望,观望庄家人是否有把持两道的气量,是否能具备向虞国争夺天下的底气和能力。
所以司琴宓必须大包大揽,她要事无巨细的安排好每一件事,确保今年是一个完美的开局,实现她向庄询承诺的,两年内恢复剑南道的往日的繁荣。
可她毕竟是人,哪怕地狱脱胎换骨而来,比起以前身体素质好了太多,但是面对累牍的文书,也有种无力感,特别今天面试了郡县的官员。
组织工作是核心工作,官员的能力决定了治理层面的领导力量,是否足以领导开展各项恢复工作。
从学识,谈吐,结合春耕开展的情况,以及物资调配,安排百姓回流居住等等情况,优中选优,淘汰空谈,无能,假才等等情况,最后形成考核任免。
这部分工作的重要性让她忙活了好几天,务必做到不漏一个贤才,毕竟剑南道的情况,一个人才都漏不得,这样的结果也就是现在面对的这堆累牍的文书了。
维持着端庄仪态,她慢慢批阅着文书,也通过文书了解各地的情况,官员的能力水平,天色渐渐黑了,文件也处理了过半。
饭菜也冷了热,热了冷,直到换成新的菜,这时候她才从高效的批文模式里出来,因为实在饿的受不了。
吃了饭菜,靠在椅子上揉揉发胀的脑门,想的东西太多,别看只是一件件小事,此刻对剑南道,尤为重要,错不得。
司琴宓是怀抱着一股责任感的,还有使命感,作为轮转王亲点的王佐之才,她是有点心气的。
可是面对诡谲的环境,陌生的信息,她已经失利多次了,甚至到了她自我怀疑的境地,特别是最近一次对自身重要性的评估,出了大问题,时时想起,时时悔改。
这两道的土地,在她眼里,她没有出任何力就获得了,如果连治理都做不到,那她就真的无颜面对庄询了。
因为庄询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极致,伪装也好,欺诈也罢,联姻不说,寻到了根基和支持,做不好治理,那说说是谁的问题?
她正准备继续处理文书,突然目光注意到积压在文书下的信件,她抽了出来。
“妻卫氏启。”轻声念出这几个字,淑雅的面容露出浅淡的笑容,是庄询寄给自己的家书。
为什么不是求助信?
因为求助信是急件,随时出现便要看,所不会出现在文书里,庄询怜惜她,不想用家书打扰她。
朴实的文字,也没有多叙述什么,叮嘱她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注意休息,并警告回来要看到丰盈有致的她,也没说惩罚,警告的滋味软绵绵的,但是司琴宓却能感觉到庄询皱眉看着她,像是挑剔她的习惯,两个人倒是反了过来,轮到庄询关心她的习惯和健康了。
信里同时让她安心,一切都好,准备上朝争土地归属了,去宫里见了一面皇帝,皇帝表示两道的归属他信守承诺,同时问剑南还需要什么帮助,庄询要了粮食,人口之类的物资,皇帝都答应了。
后面这一段,加急的文书看过,她也就省略了,她主要看前面,庄询关心的言语,仿佛是真知道她现在的不规律,能感受到信笺中传递来的怜爱,维护的感情。
思念,想把自己的小丈夫抱在怀里疼爱,没有了他在身边,才知道相思之苦,苦呀,真的苦。
再看看剩下一堆的文书,她不觉得有什么困难,但是握着信,她该就寝了。
庄询回来见不到他喜爱的丰腴美人可就要生气了。
第110章朝堂辩
在尹都的司琴家,现在已经改名叫庄府了,因为这座府邸被皇帝赏赐给了庄询。
依旧是栀画,芸茵作陪,庄询写完寄给司琴宓的家书,被春雨滋润的两个丫鬟,眉目传情,红袖添香。
“两个骚浪蹄子,离我家夫君远点,他明天可要上朝,没空和你们耍。”郦茹姒做了煞风景的人,走到庄询身边。
两人听了放下研墨和呈纸,退后两步,低下头。
“你呢,不离我远点?”庄询封上信泥,望着近在咫尺的郦茹姒笑了笑。
“妾是在监督夫君。”郦茹姒走近,看了看庄询手里的信对他说:“写给姐姐的?”
“想她了,给她写封信。”庄询把信的封面写上,妻卫氏启。
“也快了,明天朝会后,就能回去了,夫君你到底是不是虞王的儿子,怎么感觉你要什么对方给什么?”郦茹姒疑惑说。
“不是,讲了很多遍了,真不是,我从哪里来我还能不清楚?”这个误会真的越来越深了。
庄询都不敢想,自己以后帝脉显现,真的是金色怎么办,那谣言不传疯了。
毕竟虞王对自己的宽仁大度,实在难以匹配一位君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很膨胀,有些威胁到虞国了,但是上次虞王见面居然叫自己放心,透底这两道都是自己的。
这放哪门子心,自己准备的千言万语,最后都没用上,反而被虞王关心缺什么,要不要送过去。
这不就是对私生子的待遇吗?还是说是为了麻痹自己故意设了一个套。
这些可能他都想过,可是那是真的给人给钱给物资,甚至答应的禁军已经按五百人为一批次给了两批,去了就被打散,重新列装,这都没有意见。
庄询看不懂了,他真的看不懂了,不懂为什么虞王那么亲眼相待,难道也是为了赚功德,他一个皇帝要赚什么功德,好好治国不就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