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肆意发泄着自己的小人得志,或许是之前被人欺压惯了,他就喜欢这种欺压凌辱别人的快乐。
“没有君王的样子,九州交给你这种螳螂精?”庄询摇摇头,聂靳这样子哪有什么君主的仪态。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会死的很惨,我要把你丢进万蛇窟,让一万只毒蛇咬你,吞噬你的血肉,把你磨成酱粉。”听到庄询话,聂靳大为恼怒。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庄询握紧了姜夫人给予的手卷,青鸟的图案,慢慢发出光亮。
“剑来!”
自西而来的白虹贯穿聂靳的胸膛,长剑直直的插在庄询面前的地上。
“噗!”聂靳整个人了呆愣住,吐出一口鲜血。
鸟妖一拥而上阻拦一个个修行者,他捂着胸口逃了向皇宫深处。
第140章斩妖邪
捂着胸口的流血的伤口逃走,生命力在渐渐流逝,他再会什么高阶术法,身体也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
凡人的身体这种伤势,等于要死,聂靳当然不愿意死,胸口的大量的妖力流失,生命的减少促进他求生的欲望巨增。
捂着胸口飞到了凤和宫,聂靳遇到担忧他的司琴宁,但是他没有理会,司琴宁还没有说出你怎么了,聂靳已经直奔新挖掘的地下室了。
聂靳走进地下室后,地下室传来提醒的一声:“别开门!”
因为上次关押的地点已经暴露了,不能用了,聂靳他把毕月乌转移到最显眼,也是国运最为保护的皇后宫殿。
宫殿大门被他关闭,太监和宫女被他用术法赶到凤和宫外,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听的司琴宁毛骨悚然,慢慢靠近地下室入口,获取安全感。
惊恐的她也忘记自己的母亲在其他宫殿,她只能祈祷聂靳尽快出来,因为聂靳一直不让她进地下室,下过很重的警告。
说下面有妖物,自己抽他的血用,别人下去都会被蛊惑,最后死在他手里,司琴宁信以为真,所以不敢踏足,可是飞溅到窗户纸上的鲜血,司琴宁感觉更可怕,在犹豫和纠结要不要下去。
“宁儿,快开门,快开门放我进去……啊……”母亲的惨叫声,更害怕了,她根本来不及纠结,亲生娘亲已经丧命妖口。
不过就算纠结,她也不会打开宫殿门,因为害怕怪物把她吃了,她本来就是一个“孝女”。
一路直奔地下室,聂靳只知道一种可以保留自己生命的办法了。
“受伤了?呵呵,遭报应了吧。”那怕被捆着毕月乌看聂靳受伤也是幸灾乐祸。
“闭嘴,他凭什么能伤到朕,朕是天子。”聂靳说起来有些恐惧,庄询的攻击他不能理解,不能防御,进而产生畏惧,然后就是这样无理由的叫嚣。
“谁?竟然有如此能力?”毕月乌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这是什么英雄,能惩治这个孽畜。
“虞国的夏国公,庄询,你知道他是什么路数吗?”聂靳忍着疼痛,询问着母亲,能伤害到自己,一定要摸清楚是什么背景。
“没听说过,哪个爱丑妻德行的庄询吗?没听说,不过有一点我无比清楚,那就是清楚他的背景我也不会告诉你,你好死!”美妇笑了,笑的肆意,笑的聂靳火冒三丈,整个人肝火旺盛。
“你找死!”手掌化鸟爪,聂靳的表情寒气森森。
“那便杀了我吧,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毕月乌怡然不惧,高傲的扬起头,早就受够了这种抽血生活了,死了真灵转世都好。
“想死,朕偏偏不能让你如愿,先让朕活命吧。”鸟爪插入毕月乌的腹部,毕月乌发出一声一声痛苦的哀嚎,聂靳冷酷无情,那怕面前的女人是他母亲。
大量仙灵神力通过血液被吸收,但是灵力也在他胸口被漏出去,他也不在意,灵力抽取的速度更快。
“你在吸收我的本源,你是要化妖……”毕月乌的声音变得虚弱,整个人也显得萎靡,眼睛没有了神光。
“母后,当初没有给朕妖族的身份,现在给朕吧。”只有化妖才能解决胸口的致命伤,只有化妖才能才能把外面的人全部杀光,只有化妖才能……
“妖族你以为很好吗?你会后悔的,咳咳,去成为妖族吧。”毕月乌痛苦中夹杂着痛快。
毕月乌希望聂靳能够变成妖族,只有真的当他舍弃人类的身份变成妖孽,他才知道,人的世界的美好,才知道当初把他留在人间是让他享受生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这种白眼狼是不会反思的,他只会觉得谁亏欠他,只会觉得别人给他的不够多,他是记不得恩情的,只会折磨别人。
看聂靳受折磨,毕月乌开心,他受到妖族的苦难她开心,这个逆子,她不仅仅想要当没生过,甚至想要亲手了结他,看他自甘堕落,那可太开心了。
“还不是母后你不肯帮助我,你要是肯帮助朕,朕至于落到现在化妖这条路上?”聂靳的身上覆盖寒霜,像是发霉的豆腐,长出白色的菌丝,他怨毒的看着痛苦的母亲,发出仇恨的指责。
“没有帮你?帮你的还不够多?让老幽王弥留之际立你为王,帮你压制朝堂,掌握军队,你是怎么回报我的,杀弟兄给我说了吗?征讨虞国给我说了吗?重要的是你还失败了,把幽国所有的精锐丢在了虞国,擅自用人肉人血豢养妖兽,这些东西你考虑过我吗?”
毕月乌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可是言语的不忿却显得越发厚重,想想自己一时心软,最后培养出这种没有人情的怪物,她就感到后悔,非常的后悔。
“还不是母亲你这不同意,那不同意,明明大家都想这么做,要是母亲你肯在汐水之战出手,幽国的军队怎么会输给虞国的军队,还说什么朕葬送幽国的精锐。”
幽王气愤说,当时突然出现一个仙人瘫痪了妖族的情报网,带来假消息,诱使孤军深入,最后更是斩杀了妖族使得对方士气大增,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臭女人没有出手,她要是出手,那里还会有后来的事情,幽国早统一冀州了,也不至于让自己落得现在这种狼狈样。
“帮你损耗我的功德吗?你做的是人事?你按部就班解决国内矛盾,乘着虞王身死,再吞并虞国不好吗?这时候成国也忙着内斗,统一冀州就在眼前,你不听人言还有道理?”
毕月乌痛斥,计划已经做好,最为稳妥的统一冀州的方案已经摆放在幽王的桌前,是幽王要发挥主观能动性,一顿操作,杀兄弟就算了,起兵征讨虞国,明明虞王已经命不久矣,坐等他死就好,还动用妖兽的力量,吃人打仗,自己帮他不是把自己陷进去吗。
明明只要这些精锐在,就可以大力巩固幽王自己在国内的地位,用几年完成对全国的控制,偏偏要在自己对国内都控制不稳的情况下去攻击别国,最后断送幽国争霸的梦。
“功德,都是功德,当初为了功德帮朕,后面没有功德就想离开,还说什么母子亲情,说朕没有人性,你才没有人性,朕才是君主,你听从命令不就好了,落得这种下场,都是你害朕的,你按朕的计划做,决不可能这样。”
偏执的聂靳听不进去任何的指责建议,相互指责,他不落下风,因为他自己有自己的一套完整逻辑,反正错误不在自己身上,都是别人的错,自己想的没错,做的没错,他还觉得自己有慈悲人性。
这种争辩他们有过无数次,在汐水之战前有,失败后就也有,最后结果就是毕月乌要带着妖族离开,然后被聂靳设计攻击他,最后像是今天的修行者一样被国运震软,被自己的法宝晃金绳捆住,沦落为抽血的血包。
“活该,活该,聂靳,幽国不被你败亡,被谁败亡呢。”最后一次争辩,依旧没有胜负,真理叫不醒装睡的人,更说服不了一个偏执的人,不过从结果来看,毕月乌赢了。
随着聂靳他身上的白毛越来越多,他松开脸色苍白已经被他抽去本源而半死不活的亲生母亲,白毛疯长结成了一个巨大蛹茧,逐渐变黑,发硬。
不比虞王人变妖那么麻烦,聂靳本来就是半妖,之前一直控制住自己的妖化不超过人类的部分,在边缘徘徊,为了活命,现在是彻底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