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澄把手机转向江鹤：“喏，给下属送礼物的老板。”
江鹤一看，这块表吧，还挺好看。
璨蓝的表盘上镶嵌着一圈钻石，是那些机械独有的浪漫瑰丽，记载着时间的过往流失。
最主要的是，江鹤认出牌子，是一块百达翡丽的高端经典款。目测没有两百万，这表拿不下来。
江鹤低着头，使劲看这表了一会儿，又抬头盯着路澄。
路澄没注意他的情绪变化，他只觉得搞笑。
买点儿什么昂贵东西就要哄人，对应着收到昂贵的小玩意儿就轻易原谅，好像这样才是正确的。
但那不是路澄和孟竟轩的关系。
而且路澄从来不戴表。
他受不了手腕上那种拘束的感觉。
路澄：“送礼物要真是走心的话，多少也该观察一下，我从来不戴表。”
“这样还送表的话，那确实也算不上用心。”
江鹤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他只是看着那张图片上的表，心里高兴起来。
很漂亮又怎么样？路澄不会要的。
路澄就回复了孟竟轩，婉言谢绝，再试着修习了一下糊弄学。
天啊好美感谢你，抱歉打扰没必要，是吗对呀辛苦了，再见拜拜回头聊。
路澄结束对话，把手机放下的时候，江鹤凑到路澄身边，小声开口。
他似乎有些神秘：“我也有礼物送你。”
路澄看他，有些疑惑：“嗯？最近是什么日子吗？”
是什么节日还是假日，怎么都在送礼物？
江鹤：是争夺你注意力的日子！
江鹤：“……我想看看我送你的礼物，是不是比他要好。”
“不是吧不是吧？你不会也花几百万买什么表啊衣服的吧？”路澄看看他。
路澄一本正经逗他：“不要那样，钱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江鹤摇头：“当然不是！”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些自得，但满脸还依旧都是矜持。
他谦虚道：“是一个礼物，一个小礼物。很小的。你要去看看吗？”
路澄不知道江鹤要做什么，也不知道江鹤在打什么算盘，直到江鹤带着他去了一个地方。
——瑞慈。
换句话说，是位于瑞慈的《垂死公示》拍摄基地。
路澄一直没去过瑞慈。
但一定听说过瑞慈。谁会没听说过瑞慈呢？这家优秀到甚至有些万恶的在娱乐圈疯狂赚钱的公司。
瑞慈的办公地在郊区，占了好大一块地。
说是很大一块地，是真的很大一块，目测都可以建机场了。
连带着办公楼、小型私有影视拍摄基地、特效渲染机房等等等等，全部连在一起。
一连片的影视制作者梦想中的家园，似乎是天堂一般的地方。
也是因为这地方又大又远，地铁都专门往那边拐了一下。
路澄他们下车之后，站在这块建筑群中，远远看着成片的楼和规划地，发出衷心的感叹。
“哇，不愧是瑞慈。”
不愧是更适合中国宝宝体质的国内影视制作公司扛把子。
江鹤约好了行程。
他引路，和路澄一起坐车到了《垂死公示》的拍摄地。
是位于拍摄基地的后面6号棚的影视大棚。
《垂死公示》是科幻片，是电视剧项目。
瑞慈之前没拍过科幻电视剧，但是之前拍过科幻片。
所以，有之前拍摄搭建的科幻拍摄基地。
之前既然搭建了，这次也是拍科幻，拆吧拆吧能用上的，都要往上用用。
这属于是每一位中国人刻在心中的努力节省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