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那么坐在太阳底下晒头发,待晒干了头发,太阳便也落山了。 太阳落山之后高平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傅玄陵便面有难色一言不发地默默去了厨房。 月色一轮照千古。 高平吃完傅玄陵做的夹生的饭和烧焦的菜之后,一个人默默地坐于月色之中沉思。 傅玄陵已修至辟谷,餐风饮露,洗碗的时候砸了两个盘子之后,他也默默地放下了袖子,然后坐到了高平旁,和他一起沉思。 两个人就那么对月沉思了很久,高平没耐住,侧过头看了盘腿而坐,腰背却依旧挺直的这个人,或许说他是人也已经并不妥当,他已经半只脚踏入了仙门,称一声仙君他也不是当不起。 白日里太阳下,他的脑子里想的东西多,如今被这清冷冷的月色一照,也不知是不是因着想起不久前同奉今明那场欢爱的关系,他整个人都稍有些松弛。 傅玄陵察觉到了高平些微的神情和姿态变化,他偏过头也去望他,便撞进了高平那一汪温柔又沉静的深水里头。 高平的眼眸能叫心智最坚定的人变得柔软,傅玄陵被那样的眼眸看着,他整个人竟也慢慢收敛起了些微棱角。 傅玄陵微微柔和下来,便同那个桃树下的男人更加地契合到了一起,那个男人话又多又聒噪,这个傅玄陵却显得过于淡漠内敛。 高平脑子里忽然想起了这个男人如同处子一般的穴。 那是个青涩的,漂亮的小东西,有些迟钝,不会迎合,一如这个沉默地坐于他身旁,陪着他一起沐浴在月色之中的青年。 抛却了身外之事,高平只稍作思考便知,他们此时的关系不普通。 能叫仙人甘愿在人世烟火里洗手做羹,若说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头尾也说不过去,若放在未死过一次的高平身上,他自然会对此谨慎又谨慎,然则此时这个高平是个死过一遭的,对于这些你情我愿的事情已经不愿多浪费心思揣摩。 于是高平脑子里一想到这些淫荡糜烂玩意儿,他便也直接去伸手捉人仙君的手。 傅玄陵连躲都没有躲,便任由高平捉住了手。 高平在月色里把玩傅玄陵的手,他容色不叫高平觉得欢喜,然而一双手却生的颇为漂亮,同他那个身下那个粉嫩嫩的穴一样,叫高平觉得可以玩玩。 高平看傅玄陵这番模样便知此时两个人是已睡过了的,虽则还是不知晓自己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又什么时候给他开的苞,又是怀着什么心思去给他开的苞,可是既然他之前睡了,而今男人这一副顺从的模样,高平捏了捏他的手骨,想,男人顺从一般便是求肏了,他这一副求肏的模样,他也乐意去肏。 白日里见到了巨龙以及后续在脑子里打滚的东西都叫高平整个人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之中。 他需要宣泄一下这份情绪,他想让自己平复下来。 啧,多好啊,身边居然刚好有个求肏的。 高平冷静又无情地这么打算,然则一双眼眸在月色里望向傅玄陵的时候,里头荡漾的却全是温柔似水的东西。 傅玄陵被那样的眼神望着,手指微微一动,然则又已被握住,拢到了手心里。 对方的手心是温热的,那点体温慢慢侵蚀了他冰凉的指尖,十指连心,那温热便似随着血液,也慢慢暖到了他冰凉的心上。 傅玄陵身上那些不属于红尘的清冷淡漠只要稍稍散去一些,露出的便是一个几乎是清澈单纯到宛如稚童一般的灵魂。 高平看得有趣,弯起了唇角便想去试探一下他的底线,看看而今这个傅玄陵能对他忍让到什么地步。 握住了把玩许久一双漂亮的手,高平慢慢地将傅玄陵自己的手覆盖到了他自己的下身之处。 傅玄陵盘腿而坐,无需撩开衣摆,只消用上几分力道摁下,便能叫他自己的手触碰到了身下那孽根。 高平认真地看着傅玄陵的神态,他并无羞涩亦并无拒绝,他顺着高平的力道将手放到了自己尚未硬起的地方,然后几乎询问一般望向高平,撩开冷清的雪水,那纯稚的眼睛里似乎在问高平:他这样做得对不对? 高平冲他笑笑,三分温柔叫月色化作了七分。 傅玄陵不尝红尘,舌尖只舔过高平教予他的情欲,正如他所算过的那一卦,他的情劫难堪破,遇上高平,高平同他说:仙君,你的情劫我来替你渡,如何? 傅玄陵冷冷望着高平没有应答。 然而高平直接便上来拉了他的手,然后低下头亲了亲他的手背,他道:可是仙君,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能过来寻你,你问问你的心,再听听我的心? 仙君,我本就是你的情劫。 月色下,情劫正含笑望向他,傅玄陵慢慢开始揉弄自己下身的物什,在对方的目光注视之下,它开始慢慢硬起,那火烧似的陌生欲望再次袭上傅玄陵的小腹,直到那身下硬起的东西将衣衫下摆顶出了一个微凸的形状,高平这才又拉开了傅玄陵的手。 高平笑问他:“是什么感觉?” 傅玄陵道:“是可以忍耐的东西。” 高平像是颇为惊讶这个答案,他以为应该是更加荒淫一些的东西,然而不是,傅玄陵跟他说,这是可以忍耐的。 高平不信了。 伸手隔着衣衫也去撸弄了几下傅玄陵那高高翘起的东西,他甚至并无用什么技巧,只粗鲁地上下弄了几下,却见这个刚刚还一脸平静地说可以忍耐的人已经脸色发红眉眼荡起媚色。 如果说,方才的傅玄陵只是黑白宣纸上淡淡的一笔山水,然而这些许媚色便一如调弄出的颜料,直将这幅山水填满了春色。 高平觉得染上了媚色的傅玄陵倒可以看看。 撩开衣衫,只隔着一层亵裤握紧了去撸弄男人那硬起的东西,傅玄陵的呼吸已微微加重,而当高平的另一只手亲昵地抚摸上他的脖颈,然后近乎是情色地稍许揉捏之后,傅玄陵便忍耐不住,一声轻哼,灼热浓稠的精水已经射满了自己的亵裤。 高平及时抽手,指尖上残留的便只有傅玄陵身体的体温。 傅玄陵望向高平,沉默的山水一动情便真叫人看了想合掌称赞,高平伸手,轻轻触了触傅玄陵的眼睛,然后对他说道:“房中床榻可够宽敞?” 月色荡起柔情,高平轻轻笑了下,自答道:“算了,倒也无所谓,地上也能肏。” 说罢起身,执了傅玄陵的手便将人往小竹屋中带。 房间内的烛火点起,昏昏黄黄的灯火下,傅玄陵由着高平一件一件地剥去了衣衫。 脱去亵衣的时候,高平将他引至圆桌旁,赤裸的臀坐于圆桌上,两腿大张着放于身侧,高平走至他身旁,引导着叫他用手握住自己的两边脚腕。 傅玄陵有一具算得上可口的身体,平直的肩膀,恰到好处的胸膛,秀致的一双锁骨分明,两朵红蕊,是不经把玩的粉色乳头,身下是劲瘦的腰肢,有着触感极好的肌肉,他的腿线条修长,交叠起来便稍稍鼓起筋肉,也依旧是赏心悦目的模样。 高平自来比较喜欢这样的身体,不胖亦不要太瘦,体形修长,肌骨分明,他喜欢骨相好的人。 而傅玄陵的骨相绝对算得上绝妙。 高平心下轻轻赞叹了一分,将心里对他的嫌弃稍稍减少了些许。 昏暗烛火下,仙君的赤裸身体摆出了一个大大敞开的姿势,呈于桌上,一如一盘叫人品尝的餐点。 高平并不把玩他,他只举着烛火微笑地看他,看他那褪去稍许的犹豫,以最坦荡的姿势来展露他的淫荡。 高平将烛火举至傅玄陵胸腹之上,烛火照亮了他的胸膛和在空气里微微颤抖着的一颗粉色乳头。 高平看了看傅玄陵,又将微含笑意的目光凝视到他那乳头之上。 傅玄陵注意到了高平的目光,注意到了高平停留过久的,一直注视在他胸膛乳头上的目光,那温柔的目光有如实质,他竟然一时难耐,只觉得胸口微痒,那一颗乳头竟是自己慢慢竖立了起来。 高平看到了,他道:“是玄陵骚浪,还是玄陵的乳头骚浪,我碰都还没碰,自己倒是立起来了,该罚。” 高平顿了顿,又似是询问一般,问傅玄陵:“玄陵说,该不该?” 傅玄陵轻轻咽下口中莫名分泌出来的涎水,道:“该罚。” 高平一笑,毫无征兆地将手上的烛火一倾,滚烫的烛火红油直接滴落到了傅玄陵的一边粉色乳头之上,他的身体猛地一抖,乳头娇嫩,红油落上很便凝结成块,而傅玄陵被这猝不及防的疼痛一激,脱口而出便是一声轻呼。 高平见他扬起下颚,胸膛一颤,只微微喘息过了几下,高平已又将烛火倾斜着倒至他另一边的乳头。 他一边道一边轻声温柔道:“玄陵不生孩子,要这东西作什么,又不像是双性儿,怀了能长奶,还又骚又浪的,不如用油封住。” 傅玄陵胸膛一阵细抖,耳中听进了高平的那句蛮不讲理的浪荡话,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口拙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平倒不嫌弃他连句骚浪话也不会接,这可以慢慢教,璞玉总能被琢成满意的物件。 鲜红滚烫的烛油烫得仙君胸膛微红,从双乳之处慢慢泛到两边胸口,高平放下了烛台,低下身体轻轻冲着那烛油封住的两颗乳头处吹了一口气。 傅玄陵身体一颤,那细微又绵长的一口气息直吐得他肌肤微麻,而身下那一根东西居然又开始硬起。 浅粉色的肉棒从男人平坦的小腹之上竖起,高平看着那肉棒轻笑了一下,他在傅玄陵的耳边说:“明明是个小荡妇,翘个棍子作什么?肏母狗么?” 轰地一声,傅玄陵脑中断了一根弦,他握着自己脚腕的两个手开始微微地抖。 偏生高平不放过他,非要他答:“是不是要肏母狗?” 傅玄陵喉咙微紧,声音似是被挤出来一样,他道:“不是。” 高平伸手弹了一下那肉棒,啧了一声道:“胡说,明明就是。” 傅玄陵急促地呼吸了下,高平却不再去抚弄,然而将手慢慢贴合到了男人光裸的皮肤上,那如绸缎一般的触感叫高平十分满意,慢慢地从小腹一直抚摸到了胸膛,揭开红烛留下的烛油,那一头高高立起的乳头便裸露了出来。 那乳头微肿,颜色已教之前深了些,高平用两根手指捏住朝外扯了扯,直到傅玄陵发出了一声忍耐不住的痛呼,他才松开手,此时乳头已经被扯得似乎比之前要稍长了些,高平温柔地又一阵抚弄,三下轻揉,一阵重捏,直叫那一边的胸膛肿起,那肉粒肿得几乎是有油光,而乳头之上,那中心处一点褶皱凹陷都因着肿胀,叫人看得分外清晰。 高平伸手,重重拍打了一下傅玄陵的乳头,清脆的一声巴掌,凌辱的意味却开始渐浓了起来。 傅玄陵舔了舔嘴唇,他轻声喊了一声疼。 高平冲着他嘘了一声。 他眉羽舒展,是从容的姿态,他的声音低柔,他道:“今夜的第一个规矩:不许说疼,疼了便说舒服,知道了么?” 傅玄陵望向高平,微微点了点头。 高平笑了,摸着傅玄陵的下巴道:“第二个规矩,我说话,你必须要回话,懂了么?” 傅玄陵说:“懂了。” 高平一边提起一旁的茶水壶,一边道:“好,那么来,身体睡到桌上,举起屁股,手环抱住自己的膝弯,好,对,我看到你的穴了,馋嘴的小东西,这便来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