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菜?”江竹奇怪。
“就是排骨土豆焖饼子。”
江竹笑了:“你起的名字?”
叶安年晃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算是吧。”
“怪可爱的。”江竹也晃晃。
两人去了肉铺,买了些排骨又割了些五花,现在天气凉了,肉也比较好放,可以多买一点。
回到村里时,天刚擦黑,福崽跟着丁秋蹲在堂屋喂竹笼里的小兔子。
小兔子如今已经长得很胖了,揣了幼崽的那只更是圆滚滚的。
叶安年走过去在两个孩子中间蹲下,伸出手指戳了戳笼子里的兔子:“喂的这么肥,你俩功不可没啊。”
“哥哥,雪团子是不是快要生小兔子了?”福崽问道。
叶安年不懂这些,转头向江竹求助,江竹算了算:“嗯,差不多了。兔子的妊娠期在三十天左右,快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有好多好多小兔子了?”福崽已经开期待一堆毛茸茸的雪白小团子挤在一起的画面了。
一旁的丁秋失笑:“等小兔子长大了,你可要割许多草才能喂饱它们。”
“没事,等那时候我也长大了,力气大,可以背许多草。”福崽认真道。
“小兔子长得很快的,六七个月就长大了。”丁秋逗他。
“啊……”福崽有些为难,“那我多吃一点吧,争取长得快些。”
三个人都被他逗笑了。
叶安年给两个孩子拿了他们从镇上买回来的米花糖吃,然后就跟江竹一起去做饭。
焯过水的排骨下锅和土豆、豆角一起炖,鲜亮的色泽,冒出的腾腾热气都香的人口水直流。
擀好的饼子又圆又薄,在最上面一层层铺开,还真像是给地下的炖排骨盖了层被子。
江竹在灶台前忙碌,福崽和丁秋就站在他身后闻着香味淌口水。
连铜钱都跟着凑热闹,一双黑亮的眼睛瞪的溜圆,那口水拉的像瀑布似的,都滴到地上了。
叶安年无奈,放好了桌子,招呼福崽和丁秋过来坐下等。
铜钱讨好的蹭过来,想让叶安年摸摸它,但它嘴上还沾着口水,叶安年嫌弃的躲开了。
搞得铜钱一脸懵,以前它都没有被拒绝过的!
这顿饭四个人都吃的很尽兴,铜钱也得到了一碗香喷喷的肉汤泡饼,还有炖软了的大骨头。
吃饱喝足后,它选了一块最大的,叼进自己窝里,吭哧吭哧一顿狗刨,把骨头藏在了一堆稻草下面。
日子就这样突然平淡了下来,叶安年和江竹照例白天去镇上,晚上就买新鲜的菜和肉回来,给孩子们做好吃的,多余肉就留到第二天晌午,杨池来的时候做着吃。
直到三日之后,甜水镇上突然来了一队挎着佩刀的衙役。
这天晌午,叶安年收摊的早,买了肉饼和酱牛肉去找江竹一起吃晌饭。
江竹出摊的地方,在主街附近一个可以看到往来行人的巷子口,这条巷子里算卦的、剃头的、看病的,错落有致的分列在巷子左右两侧,大家都是这里的老人儿了,摊位都是固定的。
叶安年熟门熟路的找到他,将食盒放在支起的长桌上。
“今天吃什么?”江竹收起自己的药箱,拿出帕子擦手。
“从有客来买的肉饼,还有酱牛肉。”叶安年道。
他将食盒打开,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摊子离两人不远的一个算卦大爷,夸张的“嗯”了声:“就是这个味儿,有客来的招聘肉饼!老头子我好久没吃啦!小江啊,有这样的夫郎,好福气!”
江竹听的很受用,见了两张切好的饼角,放在食盒盖子上,给老头送过去:“那您快尝尝!刚出锅的,还热乎着。”
“哎呦,瞧我这张馋嘴!”老头捋一把胡子,笑的眼都没了。
话是这么说,手却忙不迭的接了过去:“那老头子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条巷子里摆摊的几个人里,就属江竹年纪最小了,平时这些老头大爷的带了什么好吃的,也都会分给他,大家关系都不错。
给老头送完饼,两人坐下来准备吃饭,然而还没吃上几口,却见柳卓急匆匆的从街上跑了过来。
叶安年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在江竹的摊子前停下来,他们之间向来是没什么交集的,也不知柳卓找来是为了什么。
“年哥儿,江郎中!”
柳卓堪堪站定,扶着旁边的大树喘了几口,看得出跑的挺急:“叶安松……跑到你们铺子门口闹事去了!”
“叶安松?”叶安年有些诧异,“他去做什么?”
难不成是前几天他们在书肆和叶安松起冲突,他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不知道。”柳卓摇了摇头,“他之前说要来书院收拾东西呢,结果好几天都没来。今天来了没多久,说是外头有人找他,他就出去了,也没再回来。”
“我听书院其他的同窗说,他不知从哪找了一把刀,就往你们铺子那边去了,你们快回去看看吧!”
铺子有余虎看着,文恒现在日日都带着他那几个家丁过去转悠,也不嫌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