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定京的第一天,容玦就想鱼龙白服到处游窜?
孟文彬试探问道:“这里是定京,不是云州,不如待属下探明了再说?”
“难不成这里还有突然冲出来拿着刺刀的刺客?”
容玦不甚在意,在他看来,定京文人扎堆,没几个练家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马车缓缓走过定京西区,定京城内所有的达官贵人都住在这里,容王府也在这里。
大齐坊市不分离,哪怕是在官员聚集的西区也有摊档商贩在做生意。
“明日我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了,你知道授课先生是谁吗?”
“是谁?”孟文彬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陆昌明。”其实这是刘安之前透漏的。
“是……是谁啊?”
“……”容玦沉默了一下,“算了,和你也说不明白,我还是回府和白露说吧。”
“殿下……”孟文彬的语气颇为哀怨,“所以他是谁啊?”话都不带说一半的。
“陆昌明,江南诗书陆家出生,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你认识的字他都认识,他认识的字你却不一定认识。”容玦道,“这样说你懂了吗?”
“……”其实还是不问的好吧。
云州也有人称之为漠北“定京”,可等真正来到定京,才知道云州的繁华连定京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容玦的手掌张开又捏紧,告诫自己:这里不是云州,这里是定京,只有自己一个人。
“你说,我要是突然在大街上打死了人,陛下会不会保下我?”
“哈?”孟文彬完全跟不上容玦的思路,一脸呆愣,“殿下为何要打人?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没做错什么。”容玦补充道,“就是我想打人。”
孟文彬整理表情,一脸严肃:“虽然说殿下打人一定是有缘由的,但是若是无缘无故心中郁结之类的,殿下不如打我好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给容玦展示他的肌肉:“我练武多年,坚强耐摔,很是抗打。”
容玦深深地看着孟文彬,眼底晦暗不明,他突然觉得孟文彬偶尔也不是那么的木愣。
孟文彬:“像我老爹,有时候心情不好就说训练我一下,和我对打,虽然打得我有点疼,可我都平安健壮地长大了……”
容玦:“……”算了,刚刚一定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