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都是太子了。
容玦不想再计较这个,眼下还是大局为重,谢流信中所提之事,他始终放心不下。
王明达招呼众人坐下,又亲自动手煮茶,朗声为众人介绍。只是在座的都没什么心思听他说话,容玦从栗鸿宝那里接过小白,眼睛仿佛黏在它身上一样,都不看旁人一眼。
齐澜使了个眼色给王明达,王明达收了后立刻会意。手中的茶壶一转,换了个方向:“光喝茶没意思,不如我们做些别的事?”
小白在容玦那里,栗鸿宝没事做确实怪闷的,他来了兴趣:“做什么?”
王明达笑道:“古人好茶,以茶会友,高谈叙论,谈时事,评天下,今日我们也效仿一回如何?”
此话一出,容玦也不给小白梳毛了,抬起头来灼灼地看着王明达:“你想说什么?”
果然说到容王世子的心坎上了。
王明达笑意不变:“既然是世子感兴趣,不如由您先开始,今日太子也在此,也算是听取各方的主张了。”
容玦卡了一下,他心里装着事,要不然也不会急急忙忙地想要和齐澜和好了。
只是他拉不下脸,他处于下位,双方冷了那么多天,要一下子就好起来,只能他主动。
他瞥了一眼齐澜。齐澜见容玦也是看过来,接触到他的眼神,手上一杯热茶送到嘴边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世子先请。”
压下微微颤抖的手,温热的茶水划过喉咙,压下同样颤动的声音,齐澜面上镇定不已,脑内思绪已经飘转。
以往的容玦对大齐南边的状况也不是那么的关心,这次除了容绪进京外,还有什么和南边有关系呢?
被带入坑了。
容玦还以为王明达想发表什么见解,这才急急地接话头,没想到给王明达扔回来了。
他顿了顿,终是道:“今年老天不给面子,大家的收成都不好,匈奴蠢蠢欲动,眼看漠北一战避无可避,我想知道,若是开战,各位会如何自处?”
这话虽然是对众人说的,但容玦的眼睛却是眨也不眨地看着齐澜。
齐澜一愣,没想到漠北的情况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避无可避了。
他低笑一声,对上容玦乌黑深沉的眼睛:“若是开战,自然是倾尽全力,此战,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