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容绪的强硬,他们漠北一向把同熙帝视作无物,哪怕是同匈奴对阵,也不曾打过同熙帝的名号。
这其实已经犯了同熙帝的大忌了。
——明明是她的江山,他的臣子却一副自立为王的样子。
谢流:“王爷,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容绪神情一肃:“我知道,这次必须让他们拿出粮草来!”
谢流点头,看向两边的街道:“这里真是繁华,我们云州和这里果然还是差一些的。”
容绪:“但是,我们也不差,我们可是漠北,我们不会输!”
皇宫内。
同熙帝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大殿,手指缓缓在桌上移动敲打:“容绪应该到了吧……”
“容王世子容玦,怕是留不住了……我儿齐澜,能否真的将他绑住……要是制不住……那可怎么办?”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悲凉:“漠北势大,要是同我和容绪一般……这个太子还有谁能做……”
齐波也不行,齐深更不用说。
同熙帝心里很清楚,大齐皇室同漠北的关系已经畸形了。
两方交往,有时候就像两个国家一样,客气而冷淡。
——如果没有必要,容绪都不想和同熙帝打交道。送容玦过来也不过是让两方看着面上好看罢了,要是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揭竿而起,漠北百姓只认漠北容王,自然是都随他。
至于这一次,容绪入京,也是因为漠北收成不好,同匈奴一战一触即发,漠北军需不足不得不前来求助。
同熙帝静坐许久,待到日头正中,这才唤人进来。
“等太子从容王府回来,让他到了我这里来一趟。”
刘安动作一顿,低头敛眉应是。
===
容玦和齐澜到容王府的时候,容绪还没到。
派人去看了下,说是还在街上堵着,正一点一点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