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澜知道,在没有挑明之前,自己是没有资格管容玦的事的。只是,到底是谁呢?
容王妃早逝,而他很确定,容玦至今还没对哪个姑娘有过好感,确切的说,他根本就没接触过几个姑娘,那根发簪根本就送不出去。
齐澜:“那根发簪,你要送给谁?”
容玦挑眉看他:“你要?”
“我要那个做什么?”齐澜摆正脸色,“不管你要送给谁,都不应送如此廉价的。这街边小摊,京里的贵女哪里看得上?”
“你是说我这个礼物是拿不出手的?”
齐澜再次忍下心头的火气:“改日,我再去帮你找根好的,容王府的世子爷,总不能拿如此劣质便宜的簪子去哄人家姑娘。这根你就暂且收起来,别送了。”
容玦动作一顿,脸上的笑脸也收了起来:“真的不行吗?”
虽然不忍心看容玦这样,但齐澜还是不想容玦将这根发簪送给个不知名的姑娘。
“你要送给谁?”齐澜试探他,“我帮你参谋参谋。”
“你有经验?”
齐澜咳了几声,强装镇定:“可以一试。”
容玦哪里认识什么姑娘,要说年龄适合的,他就只认识一个。
“齐嘉龄。”
齐澜这下真的受不住了,咳得肺都要出来了。
“哎——”容玦这下慌了,大过年的,街上燃放烟花爆竹的一多,难闻的烟雾就多。
“你没事吧?”
他拖着齐澜进了容王府,一进门就赶紧叫人帮齐澜看看。
“我没事。”齐澜灌了一大壶水总算缓了过来。
容玦看他咳得眼睛里红血丝都出来了,心里一抽,声音低落:“我其实是开玩笑的。”
齐澜不说话,再次倒了杯水转过身子默默喝。
伺候的白露一看情形不对,将余下的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也悄然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