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予摇了摇头。他受的只是轻伤,但是两三次都差点被一刀穿心,所以有些心有余悸。
“你跟我来。”江老将军瞥了一眼身旁的云淮之,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将他的宝贝儿子带走了,一上马车就派郎中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
“轻伤,养几天就好了。”
“爹,人真不是我杀的!”江澈予急忙辩解。
“不知道是谁杀的,竟然栽赃嫁祸给我!偏偏入宴之前我和李吉安有些小摩擦……”江澈予有些悔不当初,他甚至都开始怀疑那些人是不是在这里就已经下好了套路。
“我知道不是你杀的。”江老将军开口说道。
“那人身上的伤痕确实是剑伤,甚至可以说是模仿我江家剑的。”江老将军摸着胡子说道。
江澈予有些怔愣,脑子里自动回忆起死者当时的惨状,身体不禁抖了抖。“爹,那剑伤确实很像……”
江澈予他的话说了一半,没有说出来的,正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样,迷茫疑惑。
“那人确实熟悉我们江家的剑,定是有内应。”
“是左撇子。”老将军说完这句话,江澈予这才开始回想,左撇子、熟悉江家……算来算去,竟然只剩下了之前的陪读。
“爹,你是说,他是内应?”
“可是他明明被我们关在地牢啊!”江澈予有些不可思议,江家的地牢戒备森严,没有能力根本没有办法逃出生天。
“吁——”
马夫停下的车,马车里的人也没再继续交谈。两个人就这样走到了地牢门前。
“将军。”守卫连忙行礼。
“打开门,带我们去见江志。”
其中一个守卫战战兢兢,神色有些慌张,明显不对劲。父子两人跟着守卫走到了一个牢房前停了下来。
牢房昏暗无光,稻草杆上躺着一个衣着破烂的男人,他灰头土脸,神情疲惫。墙角的阴影将他笼罩,映衬出他孤独无助的身影。牢房中弥漫着霉味和潮湿的气息,使人感到压抑和痛苦。
“江志?”江澈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但是那人毫无反应。其中一个守卫连忙开锁,直接进去就要拍醒那个犯人。
江澈予看着蜷缩在角落背对着自己的人,眉头轻轻的蹙了起来,难道不是江志?那为什么守卫的表情如此奇怪?
“咳咳……”
守卫直接拿着鞭子就抽在了江志的身上,江志依据本能向后躲闪,人终究还是睁开了眼睛。
“怎么……咳咳……是来看看我还活着吗?”
“……”江澈予有些无语,之前的江志可根本看不出来竟然如此怨恨江家,怒气竟如此大。
“是不是你杀了李吉安?”江澈予直接开口问道。
蜷缩在地上的男人,直接哈哈大笑,嘲弄的眼神看着立在牢房门前的父子,“那个蠢蛋死了?真是活该!这种跟在你屁股后面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到底是不是你杀的?”江澈予又问了一次。
“说啊,公子问你话呢!”守卫之间又狠狠的抽了几鞭子,江澈予听着都倒呼一口凉气。
“咳咳……”
“就是我杀的!哈哈哈!我不仅要杀他,我还要杀你们全家!”
“你们江家到底有什么脸面去宣扬自己是忠义之人!”
“噗……”躺在地上的男人直接狂吐了几口鲜血,整个人都十分脆弱,好像风一吹就会散架。
江澈予感觉到男人并不怎么配合,接着又旁敲侧击、威逼利诱,用尽各种手段,都没有从江志的嘴里撬出任何一个字。
最后江澈予还是累的满头大汗,父子两个人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书房里,老元帅坐在首位,老将军坐在次位,江澈予则站在了两人的身旁。
“爷爷,江志有问题,但是根本从他嘴里根本撬不出来任何信息。”江澈予还在想着从进去牢房几人之间的互动,
他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着刚才的画面。虽然看起来毫无违和感,却处处透露着怪异,好像专门做给他们两个人看的。
“不对,他不是江志!”江澈予直接扭头就往牢房的位置跑,等他再打开牢房的时候,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经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江澈予忍着恶心还有恐怖,默默的提起来男人的袖子往上看,他的胳膊上全是刚刚鞭子抽打的痕迹。
“果然,他不是江志……”
“可是太晚了。”江澈予摇头忍不住感慨,要是自己能早进来一些,过去还能抓到内应,是的能在短时间内毒杀“江志”可谓是手眼通天。
江澈予又仔细的查了查地牢的情况,这才回到了书房。
“怎么了,牢房里的人不是江志吗?”江老将军开口问道。
“江志他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七八岁的时候烫伤了的手臂,留下了一个疤痕。”
“我刚刚去找的时候,那人胳膊上竟然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们两个长得却一模一样,看来是双生子无疑了。”江澈予仔仔细细的向两位老人解释,最后只听到江老将军一声叹息。
“死了的怕是已经被杀人灭口了吧,毕竟像我们只要向我们证明自己就是江志,这就完成任务了。”江澈予冷静的说。
“不过,百密一疏,这是我在他身上发现的。”江澈予说完之后,直接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