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汉口路的一个比较隐蔽的巷子口停下。
程千帆下车。
进了巷子,在巷子中部,他掏出钥匙打开了一处宅子的门,穿过院子,从后门出,到了另外一条街道。
街道的尽头,有一个简易的车棚,车棚里停了一辆黑色的奥斯汀轿车。
“程巡长。”一个瘸腿的老头点头哈腰。
程千帆递过去一张两元法币,说了句,“少喝点酒。”
“没得办法,老头子就好这一口。”瘸腿老头笑着说。
程千帆打开车门,钥匙打火,启动车子。
准备离开前,他摇下车窗,打开手套箱,摸出一包三炮台,扔给瘸腿老头,“省着点抽。”
瘸腿老头千恩万谢中,程千帆开车离开。
街道上熙熙攘攘。
遥远的北方,北平、天津的陷落,似乎并没有给这座远东最大的都市带来太直观的冲击和影响。
程千帆一路驾车,在穿过了几条街,在一处树荫下的路边,他停下来。
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地吸了一口,烟草的气息,从鼻腔、气管进入,在肺部流转,同时刺激大脑,令疲惫的他头脑清醒。
他在思考豪仔所说之事。
……
‘自以为是’的日本人啊。
他再次用了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