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小书生们一窝蜂地涌进了小隔间,言征和三羊打头阵。
只见云团两手抓着裤子,委屈巴巴站在他们面前。
“团子,你咋了?”三羊问。
云团转头将屁股对着他们,上面糊了一团血迹。
“啊,你屁股怎么破了?”三羊都要哭了,妹妹屁股怎么被扎破了?还流了这么多血?呜呜呜。
“啊我知道,这叫‘月信’,就是屁股会流血,是正常的。”一个小书生说。
言征:???
“你懂的可真多啊?为啥叫月信啊?”另外几个一脸求知若渴的神情。
“就是……每个月屁股都会,嗯流血。”那个小书生信誓旦旦地说。
“啊?那为啥我们没有啊?是不是生病了呀?”
“有的早有的晚,可能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吧。”
言征实在听不下去了:“别瞎说了!男孩子是不会有月信的。”
这群小书呆子,真是……孤陋寡闻!
三羊一脸惊惶:“啊?那女孩子就会有了?”
言征:“女孩子这么小年纪也不会有。云团,你这在哪里弄的?”
云团指了指软榻上,众人这才发现,那上面不知啥时候泼了一滩血,血糊糊的一片,腥气扑鼻而来。
“呕~”几个心理脆弱的当场就要呕吐。
云团就是翻身上榻准备睡觉,结果坐了一屁股。
“杀人啦——”魏小六嚎叫起来。
魏离捂住他的嘴巴,“叫什么?这是鸡血,不是人血。”
魏小六一噎,“这你都闻得出来?”
“我确实有这个本事。”魏离自信地抱住双臂。
人群后面的王元,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
“又怎么了?”魏夫子抱着书本走了进来,看到一群学生聚集在小隔间门口。
云团听闻夫子来了,小手往榻上一按,再往脸上一糊,然后瘪嘴哭起来:
“夫子——呜呜呜”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伸着血手扒拉人群,要去找夫子。
“噫——”小书生们都对那血糊糊的小手避之唯恐不及。
言征被这操作整懵了。
人群分开,魏夫子见到云团糊的一脸血,心里咯噔一下:
“哎哟团子啊,这是怎么弄的?快请大夫!”
“夫子,有人欺负我……”云团告状。
“啊?这里都是你师兄,竟然还欺负你。谁干的?主动站出来!”魏夫子气愤不已。
这小团子听话乖巧,又有孝心,每次来都给他带好吃好喝的,简直比他亲孙子还贴心,他绝对不能容忍这群臭小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云团。
没有人敢站出来。
魏小六愤愤不平:“夫子,阿狸说了,这是鸡血,肯定是有人故意泼到这里吓唬团子的。”
魏夫子:“哦?是鸡血?那我就放心了。但是,谁干的?也太缺德了,主动站出来,夫子我就轻罚!”
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沉默一瞬后,魏离站了出来。
“竟然是你——”魏夫子胡子刚吹起来,
“夫子,不是我,但我可以找出来嫌犯。”
魏夫子的胡子又落了下去,“好,你来试试。”
于是魏离撸起袖子,让在场所有人站成一排,他挨个——
闻。
对,用鼻子闻。
魏夫子看得迷惑,“他这是干什么?怎可如此轻薄同窗??”
魏小六赶紧解释:“不是的夫子,你不知道,阿狸的鼻子可灵了,他能闻得出来是人血还是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