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成只当他年纪还小,没经历过他所经历的那些痛苦。
下学的时候,白玉成找到三羊,强拉着他去了酒楼。
“咱们兄弟多年不见,也该聚一聚,你也该知道,二爷爷心中一直希望咱们兄弟和睦的。”
三羊推辞不过,给拉到了饭桌上。
坐的一圈一个认识的都没有,但是都挨个敬他酒,他酒量不佳,白玉成替他拦了下来。
“你们别欺负我弟弟,他的酒我来喝了。”
“好,爽快!”
白玉成喝完了一圈,脸都喝红了,三羊怪不好意思的。白玉成倒了一杯酒敬他:
“堂弟,别人的酒你不喝,我这杯酒你可不能不喝了啊。”
三羊只好喝了酒。
其他人哄闹:“果然还是玉成的面子大,兄弟情深呐。”
眼看天色将晚,三羊提前走了,白玉成在酒桌上继续喝。
“我这堂弟刚来京城,不会应酬,你们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好,玉成果然是个讲义气的,咱们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深夜,白玉成醉醺醺回到家里,胡照影贴身服侍,“怎么喝这么多酒?”
白玉成搂着胡照影躺到床上,醉得睁不开眼,满脸笑意,“影儿,我很快就要熬到头了。”
“什么意思?”
白玉成却已经睡过去了。胡照影一勺一勺给他喂了些醒酒汤,用热毛巾全身擦了一遍,直忙活到快天亮,才和衣睡下。躺不了多久,又要起来干活了。
硕宁伯府成了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家。
皇上时不时就将白建章叫进宫去聊天谈话,心思活络的人就开始找机会跟白家来往,奈何白家人十分谨慎,一家人犹如铁桶一般。
云团成了乡君,心态并无什么变化,还是照常每日读书习字,练拳绣花,不认识的人送请帖,一般都回拒了。
诗婷觉得惋惜,“小姐该多出去走走,结交一些闺中密友。”
“不感兴趣。”云团继续练字,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发能安下心来做一件事。
诗婷觉得无聊,出了院子,正巧碰到赵嬷嬷过来。
赵嬷嬷摸着腕上的翠玉镯,嘴角不由自主露出笑来。
“嬷嬷,最近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瞧您脚步都轻健了不少。”
赵嬷嬷笑道:“还不是你母亲送来的燕窝,我吃了几顿,觉得皮肤都光滑了不少。”
诗婷说:“嬷嬷吃得好,回头让我娘再送些过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母亲是个识货的。”
赵嬷嬷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诗婷心里想,就这还光滑了?
赵嬷嬷径直去了绣工李师父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