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沈长洲给江安隐买东西后,他就变了个人似的,总是见不到人,只有在江安隐快没饭吃的时候,才送东西回来。
江安隐总是孤零零地待在小院里,迫不得已自己学着做饭,因为天冷,光啃干粮太冷了。
半夜,沈长洲回来了,江安隐冲到他面前。
“你,要么带我去找姐姐,要么,就送我回去。”她忍着眼泪,这样的日子她一点也不想过了,她想回家。
“找不到你姐姐。”沈长洲冷冷道。
“那你送我回去。”
“绝无可能。”
“为什么?”
“我就是要你娘日夜忧心,生不如死。”
江安隐怒了,“我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心里这么歹毒。”
“你说话小心点,如果我有你娘十分之一的歹毒,你早就没命了,横死在路上,或者被卖进窑子里。”
沈长洲要关门,江安隐一脚插进去,“今天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这么恨我娘?”
北风忽然刮了起来,卷起院子里的落叶,江安隐瑟缩了下。
“你真想听?”
“你说,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沈长洲开了门,让她进来。
“十二年前,我六岁,和我爹,还有我娘,生活在京城里。”
江安隐坐下来,安静地听沈长洲讲他小时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