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儿啊——”镇南王摔倒在椅子上,浑浊的眼泪溢出来。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是他愧对家人。
眼下,他还有什么办法能救回家人呢?
人群中,江安隐戴着帷帽,还不愿离开。
“你以为自己能拯救万民吗?”沈长洲骂她。
“长洲哥,如果我现在出现,换回南仪县主,这样我们就都能平安不是吗?”江安隐说。
“你想得太简单,你现在出现,成为镇南王手中的把柄,你以为他会放了你换回他外孙女吗?他不会。”沈长洲坚定摇头,眼神似锐利的刀斧,要砍掉江安隐头脑中那些简单的想法。
“为什么?”江安隐不懂。
“镇南王现在打不过袁将军,你就是他的保命符,他绝对不会轻易把你交出去的。”
“他和袁高义水火不相容,你永远也回不了家,永远也见不到你娘,等到两军开战的时候,你和南仪县主,就是双方的祭品,先拿你们祭天。”
江安隐被吓得缩了缩脑袋,她听得懵懵懂懂的,忽而咧嘴一笑,轻轻揽住沈长洲的腰身,将脑袋靠在他胸口。
“你在担心我是不是?”
沈长洲一僵,拉开她,“大庭广众的,你拉拉扯扯干什么?你走不走?”
“可是,如果我不出现,南仪县主和她娘,就会被外爷杀掉了。”
“她们死不死,关你什么事?你若想回家,就别拎不清。”沈长洲敲了江安隐脑袋一下。
忽然人群激动起来,有人护送着临贺公主过来了。
沈长洲护着江安隐躲到一边,看到公主骑着战马,一身戎装,威风凛凛。
“原来公主长这个样子,不知道她会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