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祁不砚见贺岁安终于又主动亲近他,愉悦感从尾椎骨升起:“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但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愿意信。”
emem贺岁安心里涩涩的:“你就不怀疑我是在骗你?”
emem“那你是在骗我么。”
emem他问。
emem她否认:“当然不是,我发誓,我今天说的事都是真的。”
emem祁不砚直视着贺岁安双眼,弯了弯唇,似在笑,又似不是在笑:“你既说了不是在骗我,我为何不信你,我信你,贺岁安。”
emem贺岁安忐忑地掰着手指。
emem她从来都不知道祁不砚会那么的相信自己:“你就不问问我,你在书里的结局是什么?”
emem他没回答,却反问:“贺岁安,你可会离开我?”
emem贺岁安顿住。
emem为何,他更关注这个呢。
emem祁不砚低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梁擦过她,唇角挂有若有若无的淡笑弧度:“我能接受你杀了我,却不能接受你离开我。”
emem他握住贺岁安的手,五指插进她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emem“我想带你回苗疆天水寨,养一辈子,我好像更喜欢养你,喜欢养一辈子的那种。”祁不砚的声音像电流,传进她的耳朵。
emem贺岁安心跳漏掉一拍。
emem她耳垂不合时宜地红了点。
emem祁不砚分明只说喜欢养她一辈子,没说喜欢她,可贺岁安听起来就莫名呼吸不畅,或许,她也是向往去到苗疆天水寨里生活的。
emem纵然祁不砚没问他的结局,她依然说了,不仅说了祁不砚的,还说了其他人,全盘托出。
emem祁不砚却笑了:“我很高兴我是死在你手里。”
emem贺岁安笑不出。
emem她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emem祁不砚忽笑容淡了些,原因是想到一件事,他死后,还活着的贺岁安会怎么样,到那时,在她身边的不再是他,祁不砚无法接受。
emem他不养了的蛊,不养了的人,其他人也不许沾染半分。
emem不能死。
emem只要贺岁安在这个世上活着一天,他就不能死。
emem祁不砚抬了抬眼:“我们打个赌,赌我会杀了刘衍,等我杀了他,我们就离开长安,回苗疆天水寨,你要给我养一辈子。”
emem贺岁安能想到的,祁不砚也能想到,刘衍是不会放过他的。
emem他体内有天蚕蛊不是秘密。
emem凡是毒蛊都能感应到祁不砚体内天蚕蛊的气息,刘衍手底下养有毒蛊,自能轻易知道此事。
emem就算他们现在离开长安,以刘衍如今的控蛊能力,照样能追踪到他们,免不了一战,既然如此,那便先杀了刘衍,再离开长安。
emem更何况,祁不砚本来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杀他的人。
emem贺岁安闷闷不乐。
emem把一切都说出来后,她感觉总算能喘顺气了,但事情还没解决,贺岁安的心情好不起来。
emem还有,祁不砚不同意贺岁安离开他,哪怕是短时间离开一阵也不同意,他们在此事上产生了分歧,贺岁安气到鼓起腮帮子。
emem她不想跟他说话了。
emem祁不砚似不知道贺岁安在生气,伸手去给她解开发间丝绦。
emem贺岁安拉祁不砚的靛青色衣摆:“我又不会乱跑的,你找个地方,把我放在那里,等你解决完刘衍,过来找我就行了。”
emem其实她也不放心留祁不砚和苏央他们面对刘衍,可贺岁安更不放心自己待在祁不砚身边,权衡轻重,她能选择的是离开祁不砚。
emem要尽早,迟则生变。
emem她不敢赌这个。
emem贺岁安尚未放弃劝说祁不砚:“你带我在身边很危险的,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乱跑,你知道的,我人生地不熟,能去哪儿呢。”
emem祁不砚将贺岁安发间的丝绦全解下了,一头青丝倾泻而下,滑过他的手背:“贺岁安。”
emem她不明:“嗯?”
emem祁不砚看了贺岁安很久,不知为何,他有一种预感,她会在某一天里忽然彻底消失,所以祁不砚想把贺岁安放眼皮子底下看着。
emem即便他们可能都会有危险。
emem祁不砚也不想放手。
emem他甚至有阴暗、执拗至极的念头,若贺岁安真会消失,那在她消失前,他们一起死也不是不可以,如此一来,她就消失不了了。
emem贺岁安既能来到这个世界,自然也有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
emem祁不砚叫了她的名字,却又不言不语。贺岁安用手到他面前晃了晃;“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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