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回忆起剑庐内的经历,摇了摇头。
何秋阳说道:“凡事该
讲证据,在老宗主闭关后,陆宗主便承担了不少事,偶尔还会被叫去剑冢内论剑,剑宗上下都能证明他没有离开无极剑宗。傅星河的话自然是假的。”
木青沉吟道:“不是陆宗主出手,会不会还另有其人?”
“或许傅星河与方清雪都说错了,偷袭之人先是假冒陆宗主偷袭了傅星河,后又以傅星河的面貌偷袭了方清雪和白庐。”
何秋阳看着木青,“你的看法倒是与白峰主相同。”
“如果凶手真是另有其人,那这人一定对他们极其熟悉,并且实力还要高于三人,但这样的人算来算去只有一个,就是陆宗主。”
何秋阳说道:“比起傅星河的言语,方清雪归宗后不到半日就死了,白庐也始终没有音讯。”
“所以无极剑宗当时只有一股意见,那就是立刻处死傅星河。”
“七峰合议时,也只剩下长青峰提出异议,白峰主想要在傅星河身上深究下去,就算傅星河真是凶手,也要搞明白傅星河的动机。”
“老宗主闭关后,剑宗当时的情况变得很复杂,大弟子和二弟子都是下一任宗主的有力人选,而按照以往的惯例,下一任宗主会是白庐。”
“所以当时也有阴谋论,白峰主不满由白庐承担起白氏祖祖辈辈的那个承诺,暗中出手,一下把三位宗主候选人都给罢免。”
木青记起下午时白荷一脸解脱地将那枚青玉镯送给他的场景,摇头道:“这
种言论实在恶毒。”
何秋阳无比认同地点点头,“就是那种环境下,怀鹤峰站出来公开反对继续调查下去,最后的结果就是折中,其他人没能处死傅星河,白峰主也没能继续调查下去。”
一个完整的脉络讲完,何秋阳笑道:“白峰主和苏峰主二人之间,年轻的时候没有结下恩怨,彼此独当一面后更是没有什么误会。之所以极少来往,根结就在傅星河一人身上。这些年只要白峰主旧事重提,苏峰主就会站出来反对。”
突然听闻这等陈年旧事,木青才发现印象中很好的剑宗也并非真正的风平浪静。
他想起明日便要潜入静澜峰,私下找到机会与苏无名交谈,问道:“我听说剑狱也设在静澜峰,静澜峰上平日里有不少强者镇守吧?”
苏无名奇怪地看了木青一眼,“你问着这话,是想要劫狱?”
木青无奈:“我和白峰主的交情还没好到这一步。”
苏无名说道:“你若是觉得镇守剑狱就需要许多强者的话,那就大错特错。剑狱之所以能够镇压住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只因为它本身就是修行界最厉害的一座剑阵。”
说到这里,苏无名奇怪地看着木青,“听说你通过了问剑台的考验成功登顶。”
木青点头:“成功登顶与剑阵有什么关系?”
苏无名说道:“剑狱那套剑阵便是白首老祖登顶后悟的,据说是剑盟在圣渊山时的主修的主修剑阵之
一。”
木青闻言颇为心疼,苏无名说的这种情况应该是时光回溯时所经历的画面,他当时的境界终究太低,根本就比不了叶青羽和白首经历的“清晰”。
苏无名见木青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难得笑道:“看来你错过了不少好东西,我还以为你想用无极剑宗的各种剑阵试试你如今的剑道水平。”
木青将一枚玉简拍在他手上,道:“听说藏剑长老已经正式收你为徒,这里面的修剑感悟送你好了。”
苏无名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谁要你的……等等!”
苏无名突然精神起来,看着手中的玉简,有些吃惊。
木青低声道:“这是陆宗主送我的。你虽然习得是藏剑长老的道,但可以拿这东西送给你师姐啊。”
苏无名默不作声地将玉简收好,沉默片刻看了木青一眼。
木青会意,继续问道:“静澜峰上,除了你师傅,还有谁?”
苏无名差点把玉简重新拿出来,沉声道:“你真要劫狱?”
木青绷着脸道:“我像专门找死的吗?”
“但你肯定想悄悄潜上静澜峰。”苏无名肯定道。
木青找苏无名打听时就做好了被他猜到的准备,此时依旧平静,反问道:“我潜上去做什么?实话告诉你吧,青羽姐告诉我,静澜峰被一股凶煞之气笼罩,她觉得有问题。”
苏无名目光一紧,凝声道:“凶煞之气?那多半就是剑冢的原因了。看来师父设下三层封印也没
办法挡下外溢的凶气。”
木青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点了点头,拉着苏无名朝楼中走去,“你应该听她们说了路上发生的事吧,青羽姐对剑器外泄的凶气其实也颇有研究。”
苏无名双眼微亮:“我可以向叶前辈请教这些?”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