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意外就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生的。
大哥大哥你在吗!伴随着一阵呼唤,夏檩卧室的门被咔一声推开了,夏桐大大咧咧地直接闯进来,后面还跟着探头探脑的容清。
他一直有这么一副跟自己的外貌一点都不相似的xing格。
沈悠这时候想要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来得及把睡袍下摆猛地一抽盖住显得过于bào露的大腿,两个年轻人就已经走到房间里来了。
哥?!
容清在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震耳yù聋的尖叫。
穆云一惊,条件反she地护到沈悠面前去,可这无疑已经太晚了,之前的时间足够两人看清楚容承现在的样子包括他衣衫不整的外表和那一对毛绒绒的耳朵。
他们看上去已经快要吓傻了。
闭嘴关上门,沈悠站了起来,脸上的表qíng已经切换到了属于容承的严肃尽管摆动着的耳朵和尾巴让他的威严打了一些折扣,但一时之间沉浸在震惊中的弟弟妹妹们还是乖乖地收了声。
穆云把门阖上,抱臂站在门口,两个人形成了一个简单的包围圈,瞬间从被捉jian在chuáng咳咳,是撞破秘密的被动者变成了两个成足在胸的猎手。
夏桐和容清紧紧靠在一起,用惊恐而好奇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容承看。
他们所接触的容承一向是严肃的、禁yù的,领口袖口永远扣得严丝合fèng,俊美的脸上很少有除了礼貌以外的表qíng当然,对于容清来说,哥哥平时还是十分温和的,但这种温和无疑同样混杂在威严的气质之中,根本不会有现在这样怎么说,略带凌乱和可爱的气场。
不过这样的容承,竟然意外的具有诱惑力。
穆云在后面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打破了房间里有些僵持住的气氛。
哼,穆仙君才不会承认他对这样的眼神感到有些不慡呢。
还是容清最先回过神来,比起哥哥的装扮和他为什么这副装扮待在夏檩房间里,对方平平安安地出现在这儿对于她的冲击要远远大过其他。
哥你、你没事儿了吗?之前有没有伤着,为什么不回家我们都很担心你啊
尽管已经结了婚,小姑娘却还像从前那样有着极为发达的泪腺和易于激动的qíng绪,她几乎没怎么酝酿就让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泪水流下来,也再顾不得其他,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沈悠的腰。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接触到熟悉的身体,容清的qíng绪一下子像是崩溃了一样,大哭起来,我好怕,哥我怕死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那么任xing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沈悠叹了口气,轻轻拍拍她的后脑勺:怎么会呢,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别想太多。
可那些都是因为我,容清哭得十分可怜,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外冒,两眼红通通的,整个人看起来委屈极了,我都知道了,你那时候是为了去看我要不是我,也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沈悠无奈地给她擦擦泪:别说这种话,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事儿都没有。
容清却还是不能释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紧紧地拽着哥哥的袖子,好像生怕他忽然消失掉一样:不,都怪我,我对不起哥哥呜
沈悠正待再劝,却忽然被妹妹身后的穆云一声冷哼打断了。
可不是怪你吗,qiáng调这个有什么用?穆仙君看不惯这小姑娘已经很久了,他才不在乎自己怼了他会不会惹到师兄呢,反正比起师兄和自己生一点儿闷气,有人伤害他才是更重要的事。
他抱着双臂,用最刻薄的语气毫不留qíng地数落本来已经哭得很可怜的容清:你是对不起容承啊,可不是只这一件事,这些年来自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没少给你处理烂摊子,你是说过一声谢谢了还是说过一声抱歉了?
夏檩。沈悠沉声打断道,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师弟。
这次穆云却没被他吓住,他反而冷笑一声,讽刺道:容总裁,难道我说错了?他转向抽抽噎噎地愣住了的容清,嘴下一点不断,你这次这么急着道歉gān什么,还不是为了请求原谅,为了求得自己的一个心安容承有事没事还不明显吗,这是他那个傻瓜跟你说两句没什么道两声没关系就能揭过去的事儿?
夏檩!沈悠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本就跟清清没关系,直接导致现在后果的是那个派车袭击我的人!
哦,是吗?穆云对他意有所指的话不为所动,那人自然是直接责任者,可你晚上若不是一个保镖都没带,自己开着车去一个安全防范措施差到爆的平民住宅区,又有谁能找到机会呢,如果你真的那么容易偷袭,活到现在那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奇迹。
沈悠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心里明白师弟这是真的生气了。
他们这两天开诚布公地聊过许多,他已经知道了策划一系列事件的正是夏檩手下的人也就是穆云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