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时他带着玩闹的心态,有些懒散地笑着道,手轻轻穿过对方的发丝轻抚着耳朵。
疏白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么直白的问题。
呆着看了他好半响,那是景斓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有些可爱的表情。
“怎么,不喜欢?”景斓再次激道,手指温柔地捏了下耳廓。
疏白稍顿了会儿,缓缓道:“喜欢。”
他说着这话时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会错开视线不再看他,只低垂着眼帘看着书,长长的睫毛微微落下遮盖住眼中的神色。
景斓越是回想,每一幕也越加细致。
清醒的时侯想着只觉得难受,喝了酒想着就仿佛沉溺在了过去,所以他这些时间再也没离开过酒。
外面的战乱似乎已经停歇。
靳文修在深夜来到了关着他们的牢笼前,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给他们放了一段录像。
是那两个心腹暴起杀疏白的录像。
这些录像全部来自于飞行器上的监控,当时是他将录像带走,发给景斓的那些只有最后一点画面,并没有前面两个心腹被挖了心脏还能行动的场景。
景斓起先只是痴痴地看着疏白,直到后面才发觉了不对。
那两个心腹,俨然与怪物无样。
“这两个心腹体内有种可以麻痹精神并操纵躯体筋脉乃至骨骼的虫子,很新奇的东西,我从没见过。”靳文修一面看着录像一面慢悠悠说道。
“对了,应该是你这个.......”靳文修说着,似笑非笑地瞥向了童笙,像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一样。
夫人?还是......
“总之是你的东西对吧,你身上应该还有很多其他有趣的,接下来一段时间就要麻烦你了。”靳文修看着他,唇角始终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令人脊背阴寒万分。
麻烦?怎么麻烦?
童笙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之前景斓怎么拷问他他都没说蛊虫的事,就是这东西在这个层面影响太大怕被上层发现,不说还能苟活要是被发现跟他有关肯定会被抓到直接抹杀的。
而现在彻底被眼前这个人抓到了。
童笙眼底浮现出一丝恐惧。
“果然还是你.......”这时,耳旁突然传来一道喃喃声。
一转头,只见景斓死死地盯着他,那目光带着拨皮拆骨的仇恨。
“你干什么!”
童笙看着他一步步走来,不禁往后挪了挪。
“我本来就认定是你,但你不是什么硬骨头怎么拷打都没说,我也就往别处去调查了。”景斓蓦然伸手死死掐住了童笙的脖子。
“贱人!果然还是你做的!还是你!”他带着恨意嘶吼道,骤然收紧的手瞬间将对方掐得泛起了白眼。
“啊......”
童笙挣扎着抓着他的手,但他根本抵不过对方的力气,喉咙被硬声声地挤压出血。
靳文修看着挑了挑眉,让身旁的人上前将两人分开。
景斓疯狂想要挣脱被敲碎了腿骨失去了力气。
童笙又恨又恐惧地看着他挣扎着要爬过来的样子,情绪也终于崩溃,“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景斓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我还得不了手!”
他几近癫狂地笑道:“要不是你跟狗一样,我说什么你都信,他能死哈哈哈哈哈哈!你可是域主你多大的权势啊,你不肯的话,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是你杀了他!景斓!是你杀了他!”
“你有什么脸怪到我身上!”
“他妈的是你有了一个还想要一个,是你犯贱,是你弄死的你还怪到身上!”
想到自己活不了了,童笙也彻底疯了。
他嘲讽道:“你是不是查到现在都破不了那个录像?对,你们这种下等人怎么可能破的了!哈哈哈哈哈!真他妈想不明白你这种废物以前怎么会拥有这么大气运!”
他疯得越久,骂得越多,透露得也越加多。
靳文修见状给旁边人打了个手势,让人上前将景斓的嘴捂得严严实实,安安静静听着童笙的骂。
而从童笙嘴里知道的东西,也越来越让周围的人愕然。
什么系统?什么上层?什么气运?什么天命?
等童笙说的够多了,够累了,他也慢慢停了下来,奄奄一息地靠着墙壁。
这些年给景斓折磨的,也只是用治疗仓维持生命了。
“对了,我还告诉你一件事。”童笙突然扯了扯唇,恶意地看着景斓笑嘻嘻道:“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跟疏白在一起吗?”
“不是因为他像我。”
“而是因为......”
他耷拉下满是血的眼皮,拉着满是血迹的唇角一字一句道:“天命里你本来跟他就是一对的。”
“你们会一同促进灵穹星域的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