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回答,又看徐区长那古怪的眼神,疏白也隐约有了猜测,他眸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后让区长和詹逾都离开了房内。
这下只有他们两人独处,显然让花未开心了不少。
好不容易见到先生,能独处就是天大的荣幸了。
“为什么想来军队。”疏白在沙发上坐下,花未连忙小狗似的想跪在他脚边,让疏白愣是拽到了椅上。
他的力气不算小,扯花未这种常年吃不饱饭瘦骨嶙峋的孩子绰绰有余。
坐到沙发上的花未显然有点惶恐,无措地搓着手指。
嘴上乖乖答道:“想要当官,离先生近一点。”
疏白平静地倒了杯茶水放在他的手心,竟没有丝毫意外。
花未受宠若惊地捧着茶水在手心,热乎乎的陶瓷壁暖在手心,散发出的温度刚刚好。
“入军不是那么容易有职位的,或许需要五年十年甚至一辈子,也可能会丧命。”军中的权主要是靠功勋给的,并不是熬资历就有用,何况出任务也是九死一生。
疏白轻声道:“你现在离了特非星的束缚,不如选个适合宜居的星球住在那儿,做些活儿好好过日子,以后没人能威胁你的命了。”
花未却不假思索地摇头,反应极快道:“我想在您身边。”
“你去了其他星球,我们也可以有联络,时常见见面也没问题。”
“不要这种!”花未斩钉截铁道,声音急促,“我想站在先生身边,能帮先生的忙,能为您做事。”
大约是发现自己语气激动,花未缓和了一下,轻轻道:“我想......成为对您来说,有用的人。”
疏白缄默下来。
花未以为他生气了,无措地解释,“先生,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就想......”
疏白打断道:“除了这之外,你还有想做的事情吗。”
他抬手微微搭在花未的脸庞,帮对方抚去耳旁凌乱的发丝,动作温柔搅人心弦。
但其实并没有别的表示,单单是看对方这样无措心慌想为对方理一理,顺带抚平一下思绪。
花未登时心口砰砰直跳,呆愣地摇了摇头,“没有。”
疏白心下无奈,他想也许是十来年一直用那样的身份过活,突然得了自由难有目标吧。
就算是他,当初离开中心岛时也恍惚了一下。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意义,可能以后花未就有自己的想法。
疏白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摸孩子似的,在他眼里对方的确小,毕竟他的真实年龄也有23了比花未大7岁。
“好。”他道:“如果你真的想得话,等正式成为白洞居民,可以联系我。”
听了这话,花未心里门清的,知道疏白愿意给他一条路。
心下虽然惊喜,却还是摇了摇头,他道:“我会自己到您身边的。”
靠先生留在对方身边弊端太多,一旦被人诟病就会给对方带来麻烦,他应当自己过去。
才会稳定长远。
疏白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与他来讲不一定会有那一天。
在军中的时间越长,花未也会逐渐摆脱过去,总有一天会有新的想法。
在休息室内稍微说了会儿话又加了终端后,疏白离开了。
他来去的时间并不长,从洞心城过来,再从这回去,满打满算一天还不到。
回去后,疏白先是感谢了一下詹逾,随后提了下靳文修的安排。
“詹先生,域主说半个月后的训练需要您参与。”也就是当初说的,找詹逾做陪练。
詹逾当然记得这事,早就安排进行程表内了,他点点头,“对,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训练时间在二十天左右,之后会准备庆功宴,很忙。”
疏白表示清楚了。
回了洞心城的住处后,接下来几天都在房内,或是放松或是复习或是关注一下最近的局势。
据说灵穹主从那天回去后一直都没有苏醒,灵穹内的一些势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转眼十天过去,靳文修也终于闲了下来。
他回到了住处,跟正下楼吃早点的疏白撞了个正着。
因为房内只有自己,所以疏白穿得都是睡袍,松松垮垮的袍子披在身上挂在肩头,v形的领口露出一点胸口的皮肤。
见着靳文修回来,他似乎有怔了一下。
“一起吃吗。”
嘴里的话脱口而出,完全忘记早餐只有一人份。
靳文修扫了眼,“不用。”
疏白见状自己去了餐桌,门口的靳文修换下鞋子也跟了过来。
他身上本来只有淡淡的沉木香,但可能是运动过的缘故,香气弄了一些。
在疏白身边站定后,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眼桌上的食物,最后将目光落回疏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