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加极端。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只以疏白为中心,凡事面朝疏白的尖刃,那就是他的敌人。
“进去吧。”
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过后,禁闭室的门在花未面前打开,他安静地走了进去,就在大门要落下的那一刻,稍微有些遥远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等一下!”
花未脚下一停,眼睛好像换了一副色彩般亮晶晶的,可待他意识到现在的处境,脸色又不禁难看起来。
不对,这里是禁闭室,先生会知道他......
“小队长?”刚要关门的手一停,那人略差异地看向疏白。
“我还有话要说。”
熟悉的声音刚落下,花未就见对方从外走了进来,禁闭室漆黑一片,唯独外面的走廊上有那么一点零星的灯光。
背光下,银白的发丝熠熠生辉,直到大门落下房间内昏暗下来。
花未:?
“先......先生,这里,这里不太干净。”花未结结巴巴地道,这里黑漆漆的,眼睛只能隐约看到一点轮廓,更多是听到对方轻轻地呼吸和身上若有若无的熟悉气味。
花未顿时有点迷糊,紧张得手足无措。
这么黑的房间,只有他和先生两个人......
“刚才习惯性关门了。”疏白则是有点尴尬道,懊恼地摸了下鼻子。
不过反正也没必要让外面的人听。
“你什么时侯知道我来了。”他直接了当地问。
黑暗中安静了会儿,才听到花未缓缓地回答:“十三天前。”
当时知道先生来了他的确格外开心,虽然.......他清楚自己在先生那里的地位,可多少还是带着点期望,等着先生来看他。
可惜。
一天两天三天。
先生好像只是单纯过来办事,没有半点想看他的念头,花未难以抑制地有些失落。
他真的很羡慕,羡慕被先生带的小队。
但也仅仅如此了,他对先生想念这是他的事情,先生想怎么做是先生的事。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疏白道,哪怕他已经知道了原因。
“因为......有人说您。”花未垂下头低低道。
就算疏白不知道具体,但刚才那个人提得两嘴,他也能够想象到了。
“谢谢。”疏白轻叹一声。
本以为会被训斥一顿的花未顿觉出乎意料,他倏然抬眸看了过去,极力想在漆黑中捕捉疏白的轮廓。
“我很感谢你维护我,但是......”疏白从黑暗中准确找到花未的位置,他轻轻拍了下对方垂落在身侧的手背,“还是不能这么莽撞,关这一次禁闭应该把你这一月以来的分都扣完了吧。”
“没关系的。”花未急急道,“如果是为了您的话。”
手背温良的触碰让花未陡然心跳加快,仿佛得到了对方的鼓舞一般。
“如果你想做什么,不一定要这样极端的手段。”疏白轻声道:“应该去寻找不伤害自己的方法。”
花未沉默了下,张了张口,想说自己没什么的。
疏白却又接着道:“你遭受了不利的局面,我也会担心。”
“先,先生.......”花未愣住了。
“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也算朋友了。”疏白似乎笑了下,只是声音很轻,若有若无得几乎将花未的心都勾了去。
“好的,好的先生。”花未的语气有些干涩。
“还有一件事。”疏白道,“我刚接手那支小队,前段时间比较忙所以没来看你,过两天就要出任务了,应该也没有时间。”
“没事的,没事的。”花未连连道,“只是我自己比较想您。”
“我也会念着你的。”
能得到一句解释,花未已经受宠若惊,更别说得到这样一个回答。
“我先走了,照顾好自己。”
疏白没再多说,他最后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禁闭室。
出门的这一刻,冲着两位看守点了点头,“辛苦了。”
“没有的事。”“队长您慢走。”
听着门口的交流声,花未看着对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视野中,但这一刻却觉得心底格外安稳。
先生好像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不管是第一次见面能让诚惶诚恐的他心安下来甚至甘愿赴死,还是能让现在处于高压而心底漂浮不定的他安静下来。
先生总有这种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