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修看了眼,“没有了。”
“那去洗澡吧,我给你上药,刚好热完了。”疏白将飘在水盆上的精致瓷碗拿了出来,瓷碗边沿还有些烫,他稳稳的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行。”靳文修顺手指了指包裹,“那边送来的衣服别忘了。”
疏白看了眼,见到包裹上的基地标志后点点头,“谢谢。”
说完,靳文修上了楼。
疏白先拆了包裹,里面是勋章和几套军服,他将东西装回袋子里让小机器人提着,自己拿了药和工具让机器人跟着回到楼上。
浴室的门已经关上了,疏白敲了敲门,“上衣别穿了,要上药。”
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声音不自觉轻了点。
“好。”门内的人回应道。
随后疏白将药和工具放在一旁的桌上,将小机器人手中的袋子拆开取出里面的军服放进衣理机中,衣理机集合了烘干和熨烫褶皱为一体,可以将衣服打理地更好。
明天就要上岗了,多少要准备好点。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靳文修就洗完出来了,他确实听疏白的没穿上衣方便擦药,但他......也没穿下装。
疏白:?
疏白咬了下牙,“您可以穿裤子。”
靳文修扫了眼自己随手披了条浴巾遮住的下/身,“上完药再穿。”
紧接着看向疏白挑了下眉,“都是男的,你害羞了?”
疏白:............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不,没事的,您趴去床上吧。”
再多却两句,倒显得他奇怪了,但靳文修明明就知道他们现在这关系.......
故意的。
疏白面无表情地拿了热好的药膏,本来绿色的膏药在加热下变得一片透明,这东西不仅贵还娇气,不能用别的加热只能用水预热。
疏白拿着一只大木勺搅拌了一下,然后端着走到床边,现在靳文修倒是规规矩矩趴在那儿了。
他勺了一勺药膏浇到对方的背上,不只是什么缘故,在药膏落上时疤痕变得更加醒目狰狞,细得几乎能看见一条条纹理。
疏白面不改色,将药膏涂满了他的背,然后戴上手套把药物抹匀。
他一边将部分堆起来的药膏推开擦匀一边按摩式轻轻摁压。
他将指头微微曲起顺着脊背往下压着,时而再用力磨一下,这是他看说明书学来的,手法很生疏但还算标准。
倒是靳文修从躺下后就开始一声不吭,少见的不说话了。
疏白按了按后,不太自信道:“感觉怎么样?”
按理说是不可能痛,但靳文修太安静了,安静得像转了性。
“挺好。”靳文修简短道,只是声音比平时哑了许多,听起来有点低。
疏白狐疑地看了两眼,但对方埋着头什么都看不出来,见状只能稍微快一些,手指轻轻按动间药物被一点点吸收了进去。
在正确的手法下,药物的吸收非常快,顷刻的功夫脊背就干爽一片,能正常躺着睡觉了。
“好了。”疏白脱掉手套,抬手用手背蹭了下额头,隐约有点细密的汗。
按压了十分钟,多少还是有点累的。
他将手套丢到一旁,顺便从衣柜拿了一套衣服丢在一旁的软椅上给靳文修穿,自己则是进浴室洗了洗手,直到将药味洗得差不多后才出来。
然而一打眼,就见靳文修还躺在那儿。
疏白擦干水手靠近床边,关心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毕竟这十几分钟安静得太诡异了,靳文修更是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难道是白天太累了?能累成这样?
他身手搭上靳文修的肩,然而在温凉的手触碰的刹那,只觉得一阵炙热。
发烧了?
疏白满腹疑惑,下一刻,就见靳文修极快地坐了起来,抓过一旁椅子上的衣服就进了浴室,速度快得疏白压根没反应过来浴室门就关上了。
“等一下!擦了药的地方不能碰水!”疏白连忙道。
回应他的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疏白只好上前拍了拍门重复了一遍,直到里面传出轻轻回应声,他才转身回了床铺。
因为擦药的时侯很注意,床上倒是没沾到什么,疏白钻进里面的被窝后顺手关掉了灯,留下一盏小灯,今晚不打算看终端,要早点睡为明天做准备。
只是翻来覆去一会儿没能睡着,到底有些担心靳文修的状态。
浴室里哗啦啦的响声始终不止,这一次对方在里面呆的时间似乎格外的长,约莫半个多小时才从里面出来。
浴室大门打开时发出了轻轻的吱呀声,带着一些凉气从里面散了出来而不是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