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双深灰色的眸子看到白肆玉的瞬间却不自主地露出了笑意。
“阿玉,你来了。”
白肆玉眼眶一下子就泛红了。
他连忙关上门跑了过去。
“长烛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我们才几天不见,你怎么比上次见面时要,要......”
“要什么?”
“没什么。”白肆玉才不忍心说出不好的词,只说:“你现在腿还疼吗,我看你的面相还好啊,是在正常恢复,命格也遮掩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腿这么疼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早上突然很痛苦,甚至失去了知觉,但是现在好多了。”牧长烛说着,漆灰色的双眸微微黯了下来,面上露出愧疚之色。
“对不起阿玉,我其实没想和你说的,我怕打扰你今天去做客,但是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拨响你的电话了......”
白肆玉听着这话,心里又感动又难受。
他连忙说:“没有什么打扰的,做客可以下次去,长烛你愿意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我很高兴的!”
牧长烛微微攥起右手,眼帘微掩,从见到白肆玉的那刻起就一直压抑着的愉悦再次上升。
看来,在他的阿玉心中,他应该比那个彭程要重要得多吧?
牧长烛唇角微动,抬起头看着白肆玉。
“真的吗?”
“当然!”白肆玉非常认真。
甚至还有点严肃。
“长烛,我不是在电话里说了吗,你不要说什么不好意思打扰我,我们是朋友不是么,你再这样瞎客气我就生气了,以后你遇到任何事情......或者任何问题,你不想告诉别人没关系,都可以来找我!我陪你解决,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牧长烛看着板着小脸严肃强调的白肆玉,眸光不自主地就软了,心底化得一塌糊涂。
他很高兴他们是最好的,但——
他们绝对不能只是朋友。
“哦对了,快让我看看你的珠串。”
白肆玉直接拿起牧长烛的手,把珠串从牧长烛手上撸了下来。
牧长烛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心上人手指肌肤的温软,就被白肆玉豪放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
他忍着笑意,深灰色的眸子温柔地看着白肆玉。
“有问题吗?”
“没有啊,还是好好的,而且我看你的面相也好好的,好奇怪......长烛,你现在腿还疼么?”
“现在又不疼了。”牧长烛面色真诚。
“那真的太奇怪了。”白肆玉担忧地皱起眉,突然想到了什么,“可能不是阵法的问题!长烛,会不会是医学上的问题?你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
牧长烛反应很快,他非常自然地说:“应该也不是医学上的问题,因为前天我才检查过。”
随后,不等白肆玉又说什么,他意有所指地引导:“也可能是我这些天复健得太着急造成的后遗症,没事儿的阿玉,反正现在已经不疼了。”
“怎么能说没事儿呢,你早上都疼那样了......”白肆玉忧虑地看着牧长烛,“而且,长烛你复健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听杜午说他不清楚你的情况,但是他都知道你最近可拼了,你要慢慢来,你不能太急于求成——”
“我错了,我听阿玉的。”
牧长烛立马认错,见好就收。
他现在其实也可以继续“示弱”,但是药不能一次性下太猛。
他的阿玉说的对,万事都不能太急于求成,必须徐徐图之......
白肆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被狼盯上的小羊羔,还在心疼牧长烛呢。
“你知道错就好,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得去医院看看,既然不是玄学这边的问题,那肯定是别的问题,你别怕会被你家人发现后让他们太担心,我一个人陪你去就是了。”
“我明天一定会去医院的,阿玉你今天就饶了我吧。”牧长烛憔悴地笑了笑,还咳嗽了一声,“我今天想多晒晒太阳,阿玉你陪陪我,行吗?”
那怎么可能不行呢?
看着牧长烛虚弱的样子,白肆玉心疼都来不及,当然一口就答应了。
反正彭程那边已经推了,今天他的主要任务就是看好牧长烛。
“长烛,你这衣服都湿了,我去让杜午给你拿身干的衣服来换吧?”
“不用麻烦他,我这边有衣服,阿玉你先去客厅坐一下,我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
......
而此时另一边的杜午,正从亲自送货上门的牧野店长手里接过衣服。
牧野店长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样子忧心忡忡的。
“杜助,昨天我送来的衣服三少穿了没,他......他还满意吗?”
这几天三少订了两次衣服,尺码都比之前要大,他特意告诉过三少这尺码可能不是很合身,但是三少一意孤行,还不让他过问。
“陈店长,你只管听从三少要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