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医院的监控?!”
他小儿子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看监控,八成又是和白大师有关。
“你是在担心白大师?”
“是。”
牧长烛没有解释。
让他爸误会他为了阿玉的安全而查监控,也比让他爸知道他为了排查阿玉身边的异性而查监控要好。
“那这事情也可以交给杜午他们,你没必要自己在这儿亲力亲为,你现在最重要的养伤!”
“对啊长烛,你现在最关键的是养好身体,你这样......我们怎么放得下心。”
全牧家最木头的牧长晴现在也在近两天终于知道了自家小弟的心意,再回想之前的那些“蛛丝马迹”,牧长晴觉得自己简直跟个蠢桩子一样,从脚跟到头皮冒出尴尬和懊恼。
居然真让她的小闺女团团一语成真了!
牧长烛:“我知道的,爸,二姐,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好什么?你伤的是什么地方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牧老爷子说着,都有些生气了。
他伸出手把牧长烛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合上,放到了一边,让牧长烛躺下。
“你好好休息,我会派人24小时守在白大师病房外面和医院附近,你放心吧。”
牧长烛没有和牧老爷子对抗,他按捺住心底的躁动,缓缓合上了眼睛。
“好。”
牧老爷子和牧长晴在这里待了一个小时,就离开了。
毕竟探视太久不利于病人恢复。
而两人前脚走,后脚牧长烛就用电话叫来了杜午,让他把电脑重新给他摆好。
这次,没人再打扰牧长烛。
牧长烛花费了一个小时把白肆玉在病房外的所有监控内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白肆玉竟偷偷来过自己这里,还是两趟。
每次都鬼鬼祟祟的,就默默冒个脑袋扒在门口看他,也不说话,过一会儿又偷偷离开了。
阿玉......
他的阿玉。
牧长烛胸口好像被挖了一个洞,有人捏着他的心脏放进了一池温水中,酥软发暖,泡得鼓胀,又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原来他的阿玉这么在乎他,也一直念着他!
这何尝不是一种爱?!
怎么可能会突然喜欢上别人。
牧长烛重新把进度条调回前面,再次仔细看,因为监控的模糊加上牧长烛主观上的偏向,刚刚牧长烛忽略了一些东西,而第二次细究下来,牧长烛发现了一个细节。
他的阿玉不但没有和任何女性对视过,反而和他大哥以及大侄子牧盛言在同一时间分前后进过走廊的角落,那角落貌似是个厕所......
这里莫非有什么变动?!
“杜午。”
“是,三少。”
“帮我打电话给我大哥。”
“是。”杜午立刻行动。
“嘟...嘟......”
对面无人接听。
牧长烛眉宇微皱,吁了口气。
这几天闲下来,他居然忘了这个时间点恐怕是开会高峰期。
“算了,先不用打了,杜午你去休息吧。”
可不等杜午离开,牧长烛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牧长国居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声音焦急。
“长烛,刚刚我在开会,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牧长国这着急慎重的语气反而让牧长烛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咳嗽了一声。
“是这样的,大哥,我......”
“我想问你,昨天你和盛言来看我时,是不是一起去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牧长国愣了一秒,不明白他三弟为什么会问这个。
“是,没错,怎么了吗?那里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牧长国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毕竟现在他的世界观已经被完全颠覆,一年前他明明还是坚决的唯物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