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白肆玉离开医院一整天没回来的时候, 他就立刻给白肆玉打了电话, 结果发现白肆玉的手机居然落在了医院, 压根就没带出去。
他又找到居安,听到居安说白肆玉在异侦部, 这才松了口气。
可松了口气之后,牧长烛也一直没把心彻底放下来过。
直到今天他转到了普通病房, 终于接到了白肆玉打来的电话。
牧长烛是又气又喜,很想责备白肆玉, 但又舍不得。
“阿玉,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你是不是已经把我忘到十万八千里以外了,你不知道我会很担心吗?”
他不光担心白肆玉的安全,还担心白肆玉前几天和他之间发生的那一件“意外”。
明明他对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及白肆玉对他的心意的判断还算有把握,整体趋于乐观,结果白肆玉这几天一个电话不来,把他弄得也不由得失魂落魄,心慌意乱。
“对......对不起,长烛,这几天太忙了,整个异侦部都忙,我就忘了。”
白肆玉抓了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
这话九分真一分假吧,他的确很忙,但每次稍微清闲下来时,就会想到牧长烛。
这两天他也很想给牧长烛打电话,可是他又忍不住害羞,他怕他忍不住把自己的心意秃噜出来.......
所以就干脆让自己先忙公事了。
“我现在能看看你吗?阿玉。”
牧长烛自然不会怪白肆玉,现在他就想看看白肆玉的脸,看看白肆玉这两天有没有把自己搞得很憔悴。
“现在不太行。”白肆玉咳嗽一声,“长烛,我还在异侦部里呢,这边好像不允许在部里开视频,但是长烛你别担心,再过一个星期我就回去啦。”
“再过一个星期?”牧长烛一愣,“阿玉你这么些天要一直待在异侦部?那边是出了什么大事吗,危险不危险?!”
“不危险啦,一点都不危险,我在异侦部总部里面呢,能有什么危险。”
白肆玉撒谎不眨眼。
此时的他压根就不在京城。
居安正好走过来,见白肆玉在打电话,也没有出声。
他用眼神询问白肆玉有没有画好昨天所说的阵图。
白肆玉点点头,将压在挡板下的刚刚画完的巨型套阵图递给居安,然后等居安离开了,才继续笑着对牧长烛说。
“我主要是在这边担任老师,前几天我不是编纂了一本阵法资料么,我这几天就负责把这些内容讲给他们,我现在就是负责大后方的工作,一点点都不危险!但是也因为我在大后方,所以我更得努力,这样才能让那些在一线出任务的异侦部同事尽量保证安全.......我,我每天都要画很多符咒,还要制作法器,真的可忙可忙了!”
“阿玉这么辛苦啊。”
牧长烛声音没有大幅度波动,依旧入刚刚一样温和,他缓缓舒了口气,好似终于放心了。
“那阿玉也不能忙得不顾自己。”
“我知道的,长烛,我就是特意告诉你别担心,你好好养身体,一个星期后我就回来啦,到时候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要和你说!”
白肆玉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脸歘地红了,他用左手捏住了自己的嘴。
把自己捏成了小鸡。
啊啊啊啊——
他这算告白预告吗!
虽然长烛什么都不知道,但他还是好害羞啊怎么回事!
牧长烛本想说他现在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一周后应该可以出院了,但在听完白肆玉最后一句话时,他也愣了一下,随即心脏猛然跳动起来。
是他多想吗?!
“到时,我.....我也有事情要和阿玉说。”
牧长烛声音微微紧绷,透着高温下的干灼,但他还是果断开了口。
明明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流,还隔着两部手机和几百公里的距离,两人之间的气氛和温度却莫名烧灼起来。
白肆玉连耳朵都快成了绯色,他搓着自己的衣服,咳嗽一声。
“那,那到时候我听你说。”
“阿玉,我想你了。”
“我,我......”白肆玉脸更红了,他心脏也噗噗跳动起来,啊啊啊牧长烛怎么能直接这么说啊!
“白大师。”居安再次出现,他轻轻敲了下门框,压低声音,“部长他们来了。”
“好。”白肆玉对居安点点头,然后红着脸对手机里面说:“长烛,我......我这边还有事,我就先挂啦?接下来一个星期,我可能就不给你打电话了,你别......你不用担心我。”
说完,白肆玉就连忙挂断了。
另一边牧长烛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漆灰的眸底情绪翻涌,变了又变,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他缓缓垂眸,再次撩起时,便立刻喊来了杜午。
“杜午,你去查一下,阿玉他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杜午怔了一下,如果他刚刚没听错的话,从他们三少聊的话里,白大师现在应该是在异侦部啊?!